“別說瞎話。”李瀝江蹙眉說道。葉冰川這麼不和家人親近，不是他希望看見的。

“過完年我們直接出國去玩吧。”葉冰川提議道。

“去哪？”

“不是說好一起去滑雪嗎？去歐洲吧。哥哥你去看看喜歡哪個國家。”

李瀝江覺得好笑，“挑一個好玩的地方就行。好像長大了之後我們就沒有一起出去旅行過。”

“小時候也沒有兩個人單獨旅行過。”葉冰川拿出平板來，遊覽著上面的旅遊資訊：“以前都是和爸媽一起出去的，這次我們一定要去好好的玩一玩。”

“你想去哪？”李瀝江問道。

“瑞士怎麼樣？”葉冰川把平板遞給李瀝江，自己攬著他，從身後看著李瀝江翻看。

“挺好的。你想去就去吧。”

“哥哥，我們以後移民吧。”

李瀝江聞言回頭看他，“為什麼？我覺得中國挺好的啊。”

“……我想和你結婚。”

李瀝江差點沒把頭撞到平板上去。

“結婚？！”李瀝江聲音都調高了。

“不行。”李瀝江搖搖頭，被刺激得有些結巴：“你你你……”

葉冰川一臉鬱悶地看著他，“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不可以結？等爸媽都過世之後，我們再結不就行了嗎。”

“你說什麼呢？”李瀝江睜眼看著他，爸媽死了再結婚這種事情他都想到了。李瀝江很想說，我們現在不也挺好的嗎，一開口就變成了：“能不能到那時候還說不定呢。”

“……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不能不對我負責。”葉冰川抱著他的手臂收緊。

我負責你妹啊，你才應該對我負責好嗎？李瀝江冷冷看了葉冰川一眼，說道：“移民可以，結婚不行。我知道你的心情，冰川，可是我們始終現在是在一個戶口本上的兄弟。”

“其實不結婚也挺好的，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在一個戶口本上嗎？”李瀝江挑眉道，“我記得你以前也說過這句話的。”

“想結婚。”葉冰川把下巴擱在李瀝江的肩膀上，埋著臉部看不清表情，“萬一你以後跑了，我還能拿著結婚證找你。”

李瀝江拍拍葉冰川的頭，下了床走到桌子前翻找著什麼。

“找什麼？”葉冰川幫李瀝江調亮了房間的燈。

“筆和紙。”

“幹什麼？”葉冰川開啟抽屜拿出幾張白紙遞給他。

“給你弄結婚證。”李瀝江一本正經的說。

“……”

“這個結婚證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你不要小看它。”李瀝江斜睨了一眼葉冰川的神色，在白紙上鄭重其事的寫下三個字。

“……”

“哥哥你好幼稚。”葉冰川愣愣地看著李瀝江寫著，突然說道。

李瀝江筆下一歪，自己的名字多了一撇出來。李瀝江抬眸看他，眸子裡面情緒明顯，嘴巴縫裡面咬牙切齒地蹦出來幾個字：“你不是要結婚嗎？還結不結。”

“……結。”

葉冰川看了半餉，從嘴巴里憋出來幾個字：“哥哥，你不覺得拿紅筆寫更好嗎？”

說完這句話葉冰川瞬間感覺自己好像更幼稚了。

“是嗎？”李瀝江把白紙拿起來看了看，“結婚證是寫這些對吧？”

“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哦。”

“寫誓言吧，哥哥。”

“什麼誓言？”

“你不會離開我的誓言。”

李瀝江眸子閃了閃，垂著的睫毛掩飾了裡面的情愫，嘴角勾了勾。

怎麼會離開你呢？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