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吧。”
一起去?李瀝江臉上明顯犯難了。其實葉冰川陪他一起去,他很高興也很願意,但問題是李家的人並不待見葉家人。準確的說,李家人誰都不待見,稍微對李瀝江看得上眼只是因為李瀝江姓李而已。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葉冰川從背後靠著李瀝江,湊著李瀝江的耳朵低聲說道:“不想讓你一個人去我不知道的地方。”
李瀝江也不知道是因為聽了葉冰川的話,還是因為葉冰川的唇太過於靠近,耳朵明顯紅了:“……你去了會有很多事情的。今年媽媽不去就是因為不想和老家那邊的人有什麼矛盾。”
“我不怕。”葉冰川聲音淡然,“只要他們不做什麼對你不好的事情,我就不會對他們做什麼。”
在葉冰川的軟磨硬泡下,李瀝江還是同意了兩人一起回老家的事情,不過李瀝江為了不生麻煩,決定只去祭拜完父親就回來,不去老家看望李家的親戚了。
葉冰川不喜歡應酬,他也不喜歡。他回李家的話,因為血緣的關係,或許還能自在一些,但是葉冰川恐怕不但不會自在,可能還會因為李家親戚的偏見而產生不愉快。李瀝江思索了一會,還是覺得葉冰川比起那些三年五年不見,根本沒有什麼感情的親戚而言重要得多。
兩人下午一起回了家,一家四口終於在年底團圓了一次。劉珊珊交給了李瀝江一封信,讓李瀝江燒給他的父親。
劉珊珊其實在遇見葉國立之前,人生一直都算坎坷的。劉珊珊出生在C城偏僻的一個小村子,靠著讀書走出來,大學時候遇到了李瀝江的生父李安。李安的家鄉是C城旁邊的一個小城,父親是教師,母親是國企的員工。因為劉珊珊的農村出生,李安的父母並不看好她。李安頂著父母的反對娶了劉珊珊,卻沒有幾年就因為意外過世。本來就對劉珊珊懷有歧義見解的李安父母,因為李安的去世更對劉珊珊感到厭惡。劉珊珊那時候還很年輕,帶著還尚在幼兒的李瀝江孤兒寡母艱苦生活了好一段時間,直到遇見了葉國立,情況才慢慢好轉起來。
劉珊珊拍了拍李瀝江的肩,“帶著你弟弟去也好,讓你爸爸也見見他。”
“嗯。”李瀝江接過信,翻了翻兩面,“你給爸爸寫的情書嗎?”
劉珊珊睜大眼睛,見鬼一樣的四周看了看,小聲說道:“你這麼大聲讓你葉爸聽見了肯定會吃醋!”
“……”李瀝江無語地站著,把信疊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這件事情可別告訴你葉爸,他雖然會理解我,但是肯定會吃醋的……”劉珊珊說道,再次拍了拍李瀝江的肩,像是上級士兵交給下級士兵任務一樣慎重說道:“記得保密,不要隨便偷看內容。”
這一天,兩人在葉家宅子裡住了一晚。第二天葉家專門的司機送兩人去了李瀝江的老家。一路上都飄著雪,因為天氣的關係,一直到了下午兩點才到了這座小城。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司機一直在建議在這裡休息一晚再走,因為這個天氣上路實在是有點不安全。
一行人先下車吃了飯,李瀝江在市中心轉悠了一會兒,買了一捧白菊。吃完飯司機開車帶著兩人去了公墓。純白色的白雪覆蓋著墓地,墓地本來就人煙稀少,這下子更顯得有些荒涼了。
司機在一旁打著傘,李瀝江把香燭點上,又燒了一些錢紙,還有劉珊珊給的那封信。葉冰川將那束白菊放在旁邊,蹲下來和李瀝江一起燒紙幣。李瀝江用手把墓碑上面的積雪掃了掃,又把父親鑲嵌在墓碑上的黑白遺照擦了擦,跪下來對著墓碑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李瀝江磕完頭,才發現一旁的葉冰川也跪了下來也在磕頭。
李瀝江嘴角揚了揚,但是沒說什麼。
“你……你是瀝江哥哥?”突然一聲脆生生的女聲問道。
李瀝江轉頭看去,墓道中間的行道站著一個穿著白色呢子大衣的少女。雖然時隔了有幾年了,少女也長得不一樣了,但是從大概的輪廓中李瀝江也認出了她。少女是自己姑姑的女兒,也是自己的堂妹。她的名字特別好聽,叫胡蝶。
還不等李瀝江回答,少女就回頭對著還在公墓階梯下面的一群人喊道:“媽媽爸爸小叔奶奶,瀝江哥哥也來了。”
李瀝江看向公墓下面的一群人,心中嘆了一口氣,該來的果然是躲不過的。葉冰川的踏上他的肩,用力握了握。李瀝江拍拍葉冰川的手,用眼神示意葉冰川別緊張。
葉冰川緊張?怎麼可能。葉冰川是怕李瀝江因為他的關係而不安。
李瀝江的堂妹胡蝶興沖沖地跑過來,對看到李瀝江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