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下,即這一片流域都歸金國管轄。
而因此,許多本就住在泉城的人們都爭先恐後的想到延國國內去,本來他們就是延國人,當然是不願意做亡國奴的了。
這也給我的回家之路帶來了麻煩。
延國無法一下子接受這麼多流民,只好進行限制,這就造成了在新的延國和金國的邊境線上盤查十分嚴格。
我身邊這麼活生生的一個金國人的存在,誰願意讓我過境阿。
我鬱悶的看了一眼左。
他感覺到我的注視,只好回答道:“過這片樹林下午就到了,你放心,不會讓你回不了國的。”
“你不會一直送我過境的吧。”我肯定的說。
“嗯。”
“你的意思是要我一個人走到杭州去?”不會吧!我從小到大最大的自主活動範圍就是在杭州城內,旅遊用的都是飛機火車,你要我用走的從黃河岸邊走到錢塘江岸邊,乾脆砍了我爽快!
左微微一笑,(PS:那笑轉瞬即逝,有可能是我的假想),道:“到時候有人會來接你的,是我的好兄弟,延國人,叫齊楚,他會送你到南京。”
“……南京?”我倒!
“嗯。”
“我到南京幹嗎,沒錢沒熟人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心下慼慼然……
不出左所料,下午我們路過一個幾乎空蕩蕩的小城,就在一個關口看到了滿山滿坡的流民,眾延國士兵列成幾排阻擋著流民大軍,場面……我有點近視看不清,不過聽聲音很不舒服就是了。
“切,那幫豬頭三,打金國人的時候怎麼沒見這麼英勇。”我嘀咕,跟著左往關口擠去。
走進一看,那真是嚇了一跳。
常年紛爭讓邊境的老百姓早已經食不果腹面黃肌瘦,他們穿了就像是巴黎展出的環保破布裝,髒兮兮臭不可聞,擠成一堆活像是丐幫起義 ,成千上萬的流民在關口前紮成一堆,密密麻麻的,到處是哭喊和驚叫。
怎一個慘字了得?我終於體會中國被日本入侵時不願做亡國奴的中國人反擊動力所在了,亡國奴真的不是好當的,麻木的人在這兒都會心酸。
我閉著眼抓著左的大手跟著他在那擠,鼻子裡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氣味,大概那些流民都不離開直接這兒露營的緣故吧,空氣不流通的滯悶感讓我的腦袋也昏昏沉沉了。
我討厭二氧化碳……
“忍一下,齊楚在關口等著。”左輕聲安慰。
我一怔,心裡忽然複雜起來,看著左高大的背影出神。
這一路上,左和我幾乎沒有互動的交流,要不是我一個人在那偶爾唧唧歪歪發下瘋,恐怕我們會做整一路的無聲交流。
我們閉口不談雲啟殿等敏感話題,我也沒興趣談,於是共同話題沒有,能聊得更少。但我卻能感覺到他冰涼的面目下雞婆的個性。
他真的很能操心,比那個雲啟殿帶我來時的服務態度好多了,燒烤又好吃,野外露營準備也充分,時常還能提供恆溫抱枕……
姐妹們,這麼完美的新好男人,怎麼還不來搶啊!
問我為什麼不要?
不好意思,錢暫時是我生命的目標和動力。
“到了。”左低沉的聲音將我的神志拉了回來。
我抬頭,看到這個很像嘉峪關的關口,許多士兵正忙著低檔流民,而關的另一邊,竟然也有不少人探頭探腦。
都是來接親人的吧。
“你們是泉城人,現在泉城歸了金狗了,那麼你們也該過去了,別想進來!有人接也不行!”老遠聽到許多士兵沙啞的叫聲。
什麼?有人接也不行?那我怎麼辦?!我狐疑的看左。
他面部表情,冷靜地說:“齊楚來了,問他。”
我靠!
順著左的眼神轉頭,一個穿著白色武人裝的瘦高個男子跑過來,只見他給正要攔他計程車兵塞了點銅板,大聲說:“軍爺,我跟我朋友道個別,去去便來!”
道個別……啊……我再次看向左,隱約見他額頭一滴汗。
那個叫齊楚的男子得到許可跑了過來,和左親密的互打了一下肩頭,轉而看向我,眼睛一亮道:“明綺明小姐?”
我點頭微笑道:“你好。”
“那個把左從湖畔居轟走的明小姐?”
我擺手:“別提了,無奈而為之阿,左這麼好的人怎麼捨得轟呢。”
“那個被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