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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句話都暗示著什麼,都是話裡有話,都是暗藏殺機。

“原來如此!”好半晌,雷公才恍然大悟地望著房頂自語道。

“呵呵,程志遠野心勃勃,看不起管某與各位,他覺得他的能力最強、實力最雄厚,與我等平起平坐稱兄道弟,那是對他的侮辱,所以他才處處挑三揀四,不僅對我吩咐的任務抱怨再三,而且總是埋怨得到的好處不夠多。這不,幾天前,他不辭而別,帶著他的四萬人馬南下了。”管亥笑道,見到雷公贊同地點頭,管亥繼續道。

“相比之下,李大目、於毒和雷兄弟你要有自知之明的多,沒有那麼大本事就不要去想那麼高的位子,那樣不僅什麼都得不到,相反還會死得很快很慘。我猜想程志遠這次南下,過不了多久,就會傳來訊息,程志遠領軍在某某州郡被某某將領擊潰斬首。”

雷公嘴角抽搐了一下,卻也沒有反駁,雷公的反映是管亥早就算計好的,所以絲毫不以為意,繼續道:“李大目、於毒和雷兄弟你們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可是你們三個又有所不同。李大目和於毒雖然不會去想著當皇帝稱霸王,可是他們一個泥瓦匠出身,一個燒灰炭的出身,看到我們太平道勢大,就混了進來,最後坐上了統領的位子。他們從來不會替下面的兄弟著想,他們只為自己奢華糜爛的生活去拼命!難道雷兄弟被他們欺負的還不夠嗎,哪次破了城池,他們兩個不是搶得最積極,得到的東西好處最多?可是他們幾乎將好處獨吞了之後,他們又是什麼嘴臉呢?囂張依舊,毫不知足,我忝為主帥可以不在意,可是雷兄弟你就能這樣任人騎在頭上拉屎撒尿?”

見雷公神色沉鬱低頭不語,胸膛開始起伏加速,氣息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管亥知道他已經開始動怒了。管亥繼續拋著重磅炸彈道:“人生在世,活到這份上,到了你我這把年紀,除了想舒舒服服,不用看人臉色受人白眼地過完下半輩子,還有什麼好追求的?可是他們兩位能讓雷兄弟如願?就算三位都交了兵權不再過問軍中之事,他們也都算是我的兄長,若是管某想站出來替雷兄弟說句話,主持公道,他們必定當著眾兄弟的面,罵我管亥忘恩負義,奪了他們的兵權,卻幫著外人欺負他們……我管某——又能怎麼做,就算我再如何對他們兩個不齒,可他們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呢,只要不是通敵我就奈何不了他們啊。雷兄弟,好自為之吧。”

管亥故作沉吟嗟嘆連連,而雷公此刻卻是雙目欲裂,眼睛赤紅拳頭捏的“啪啪”作響:“李大目、於毒,我跟你們勢不兩立!”

管亥見激將挑撥的差不多了,又故作厚道地出來勸解:“剛才管某也就是隨便說說,無論他們如何,大家都是一塊兒走出來的兄弟,低頭不見抬頭見,能忍讓的就忍讓一些吧,對自己兄弟忍一些不丟人!”

“我忍夠了,他們若是再敢合夥欺負我,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他們!”雷公眼中血紅,面目猙獰,配上他那雷公般的髭鬚,就像一頭狂怒的豹子。

管亥嘆了口氣,上前輕輕地拍了拍雷公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嘆氣道:“我絕沒有挑撥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雷兄弟一下,李大目、於毒雖然本事不咋地,打仗統軍不行,可畢竟是老人了,兄弟又比我們得多,得罪不起還躲不起嗎。如今的日子也不算太差,得過且過吧。要不是怕他們二人的耳目聽見,我怎麼會三更半夜跑到這裡才說這些?明天還有國宴要赴呢,別多想了,早些睡吧。”

說著管亥就要轉身離開,卻被雷公一把攔住,雷公目光灼灼地看著管亥,一字一句地問道:“若是我想跟他們翻臉,管大哥會如何做?”

管亥“為難”地苦笑道:“我這次來不過是給你提個醒,以後遇到事兒也能有個思想準備……若是雷兄弟真的跟李大目他們翻臉,管某實在不知道該站在那一邊……兩頭都是兄弟,冷落哪邊管某都於心不忍啊。”

雷公感激地對管亥擠出了一個笑容,重重地拍了拍管亥的肩頭,顫聲道:“管大哥仁義,小弟也不為難管大哥。只求來日若是雷某跟那兩個賊人動手,希望管大哥哪邊也不要幫,就讓小弟親手了結了他們,以消解這麼久被他們欺壓的憋出來的鳥氣!”

管亥感激地握住了雷公的手,誠摯地說道:“只要你不埋怨我沒有幫你,大哥就知足了!”

而此刻,錢寧的房中的燈還亮著。

他在燈下一邊批閱著最近繳獲的錢糧輜重,安排下個月的分配,一邊拿起狼毫筆蘸墨在竹簡上寫下一行行工整的小楷。

就在這時,錢寧肩頭突然一重,然後被一雙小手按住,他回頭一看,卻是一件嶄新的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