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北面鐵絲網外面,一臺卡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樹蔭下。
一個戴著眼鏡的匪兵頭目,拿著紅外線望遠鏡往營區裡看了幾眼,神色凝重的到處觀察著,看見有個人影走在路上時頓時用英語說著什麼。
車裡坐著四五個神秘的男子,他們懷抱著卡賓槍,正等著頭目隨時做出安排。
院子大路上,一身天藍色休閒衣服的女警顧丹妮揹著雙手,打著一把碎花雨傘,滿臉的詩情畫意,天使般的眼睛看著濛濛雨絲,伸出一隻手,用雪白的小手接一些雨水。
在外人看來,這個小女警正在雨中漫步,尋找一種美
妙的感覺,度過漫長的苦悶營區生活,她還擺弄了兩回藍芽耳機,一臉的美好感覺。
當她輕輕俯身,好像在路邊發現了一躲潔白的野花,蹲在地上看了一會,然後起身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才繼續散步往回走了。
“去,你知道應該怎麼做的,德爾克。”那個頭目輕輕的敲著車廂說。
他話音剛落,一個赤背漢子一隻手摁住腰
間砍刀,利索的跳下了車,然後向著鐵絲網鬼影般的跑去。
到了鐵絲網跟前,他摸了幾下堅
硬的網子,動作熟練的看了幾眼,馬上找出了一個薄弱的地方,用砍刀撬了兩下,馬上就撬出了一個縫隙,然後慢慢的側身,瞬間就鑽了進去。
他餘光發現身後不遠的卡車已經慢慢往後退回去了,馬上順著眼前的草叢向著營區彎腰而去。
路兩側是半人高的青草,中間有幾個高高的蟻冢。蟻冢被龐大的螞蟻家族不知道用了多少力量,用了多少蟻兵堆積成了一人多高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嚇人,可在德克爾.班揚這種人眼裡,絲毫沒有恐懼感。
他是匪兵中的樑上君子,平時乾的就是夜間摸情報、偷東西的活。
當他腳脖子碰到什麼東西時,絲毫沒有停留,繼續往槍庫方向奔跑。
朱帥看著蟻冢旁邊的一個黑乎乎的旗子倒了,馬上眼睛一亮,重重的摁了三下對講機按鍵。
德克爾繞到了破舊的帳篷邊上,看了幾眼四周,發現四周死一樣安靜時,馬上向著南面的槍庫靠了過去。
他貼在堅
硬的集裝箱上,沒有重重的拍打,只是用拳頭慢慢的向著鐵皮摁下去,感受了下它的硬
度,又抬頭辨認清了上面寫著防水防潮的圖案,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獰笑。
他順著集裝箱向南面的門摸去,警惕的看著四周,連旁邊的樹上也沒放過,不斷看著樹葉嘩嘩響的樹枝上。
在這麼個營區裡作案,他雖然沒有太大的壓力,但剛進來時還有些不安的,畢竟這是虎口拔牙,遠處宿舍裡睡著那麼多維和隊員呢,可一想起來他們已經觀察這裡很久了,一到了夜晚,除了四周的固定哨,這裡根本就沒哨兵,所以膽子就大起來了。
他摸了下後腰纏著的工具包,那裡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鉗子、刀子、鐵絲,只要給他十幾分鍾,他相信自己會開啟三道鐵鎖的,就算是防盜門也不在話下。
終於摸到了鐵門那裡,他眼睛警惕的看著四周,手習慣性的向著中間鎖位置摸去,突然嘴裡發出了一聲“什麼東西”的驚訝聲音,馬上抬頭看去,一下子看到了一大串東西。
他輕輕的摘了下來,看清了,這是一大串鑰匙,大約有二三斤重,大大小小的鑰匙掛滿了大鐵環,上面大約有四五十個鑰匙,看得他眉心一棟,頓時會心的一笑。
“這群粗心大意的傢伙,今天我就省事了。”德克爾脫口小聲說。
外面一直傳說這夥人紀律嚴明,管理有序,可沒想到竟然是徒有虛名,管理員竟然連鑰匙都丟在這裡了,自己意會只要找出鑰匙就能開啟槍庫了,這麼多的鑰匙,裡面幾道門也肯定能開啟了。
其實,他可能熟悉不同國家的槍庫管理規定,但是絕對不會想到華夏的槍庫向來都是雙人雙鎖,沒有兩人在場,就算是一個人也絕對打不開槍庫的。
而雙人雙鎖,一個人是領導,另一個是值班員,值班員是輪流擔任的,並非固定的,他現在心裡的yy只是一種無知的幻覺罷了。
有了這麼多的鑰匙,德克爾鬆了口氣,貪婪的目光向著遠處看去,當目光收回時,馬上嘴角一勾,立刻蹲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左邊地上有個鐵盒子。
“上帝啊,是罐頭!”他過去拿起來,放在手裡緊緊一握,頓時看清上面的商標,是一盒鵝肝罐頭,頓時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