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真有一帆風順,那也長久不了,就像溫室裡的花朵,見光時間長了,經歷了風雨就完了。”她淡淡的想著,臉上依然是鬱氣沉沉。
上次她和龍威發生了情感和身體上的誤會後,原本如同處子之地的放心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強行闖入了,事後經常感覺很荒唐,可那種青澀那種陌生,還有這種奇怪感覺帶來的初次體驗,除了生他的氣外,竟然還莫名的想經常看到他。
可這只是一個芳華女子對男生的初步好感罷了,現在顧丹妮正在啪啪的猛敲鍵盤,弄的她有點心煩,頭也不回的埋怨說:
“丹妮,馬上就要出征了,你動靜小點好不?出了國門咱就算是國際職員了,吃東西不能出聲,說話得和空姐似得優雅著點,聽到了嗎?”
恰在她生氣訓話的時候,顧丹妮已經點了文件列印件,拿著兩張列印好的材料,快走幾步湊了過來,帶著幾分示好撒嬌的說:
“涵姐姐,龍威又弄出大動靜了,我一看就是他的主意,這個說法我感覺沒什麼新意,是不是又要惹禍了?”
她雖然有些拿不住這個材料上的觀點,可早已經猜出來趙夢涵是在想著龍威呢,所以說話還是如同貼心的小妹妹一樣的理解人。
材料名叫《關於在維和警察防暴隊進一步深化經常性思想工作暨開展“維和一家親”活動的報告》。這份報告從遠征防暴隊的性質職能和遠離祖國的特點說起,又結合了艱苦環境、匱乏的生活保障,以及青年隊員們的心理生理特點,建議在隊裡全程開展親如一家的豐富活動,培養戰地戰友情、兄弟情,進一步提升部隊軟實力……
文字語言並非精彩感人,只是說了現狀和開展活動的措施、想法,是報告給孟偉主任,孫遠征在領導意見上籤署了自己的想法:“主任:……,此意見由隊員龍威調查研究後提出,不知是否妥當,敬請審示。”
他這番話同樣平淡無奇,如果是個機關幹部,或者接觸文字工作的人,每天會見到十幾個,甚至幾十個類似呈報意見。
可那短短的幾行字,看的趙夢涵目光越來越匯聚,臉色複雜的變幻著,然後竟然喃喃自語起來:“由龍威調查研究提出來的?不對啊,龍威不是走人了?連電話都關機,怎麼……”
“丹妮,趕緊報到部裡去,上面有什麼動靜,馬上告訴我一聲,夏花,別忙了,陪我去拳擊館,打一小時去,走啊。”她激動的說完,像個野小子似得大聲的喊著,叫著夏花去拳擊館痛快的打一陣,宣洩下壓抑的情緒。
龍威沒走的時候,她每天都會抽出兩個小時時間,不是去操場上來一場五公里越野拉體力,就是在拳擊館裡,衝著一個個沙袋、靶子痛快的打一陣子,現在都好幾天天天站在視窗發呆了,現在竟然主動要去訓練了,夏花意外的吐了吐舌...頭,似乎猜出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羞答答的說:“馬上了,馬上就好了,維和一家親嗎,再忙我也得陪著姐姐放鬆心情去。”
一週後,那輛普通牌照的斯卡達警車又開進了培訓基地偏僻的樹林邊上。
培訓基地以培訓教學維和隊員為主,但各種中高階警官短期培訓班接連不斷,很難有人注意到這臺車又來了,何況車玻璃裡面放著一個門衛看了都會感覺吃驚的特殊紅色通行證。
孫遠征聽說孟主任悄然到來的訊息,趕緊不動聲色的趕了過來,腦子裡準備了很多重點工作,想著見了領導好好彙報下呢,可到了跟前,孟主任手搭涼棚,仔細的看著遠處宿舍樓門口的一堆堆東西,好像看到了什麼新奇的事,指了指那裡問:
“那些行李上的標識牌誰弄的呢?現在已經到了稱物品的時候了?這樣做沒錯,一個商務包機帶不了那麼東西的,必須科學計算,一點不能超重。”
孫遠征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隊員們正在收拾行李物品,一人大中小三個包,都是出國需要帶著的,按照外交人員攜帶物品的標準,每人的東西不能超過三十公斤,可又不知道孟主任具體說的什麼事,馬上轉頭翹著腳看去。
“首長,那些牌子啊,我想想啊,是龍威弄的,這傢伙早就弄了個這個,說是東西都是一樣的,容易拿錯了,他們中隊就做了這個,我準備……”孫遠征說完,還給自己留了個口子,也沒說龍威被“開除”,更沒說自己會馬上安排全隊推廣這個不錯的辦法,讓管理更科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