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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母剛一回過神,第一時間就撲通一聲給馬通和戒嗔兩人跪下了:“多謝兩位大師的救命之恩,謝謝,謝謝!”一邊說,範母還一邊拉著自己女兒一起下跪:“小寶你發什麼呆呢?還不快跟媽媽一起感謝兩位大師?”
範月奴身為新時代的天之驕女,哪裡想過自己這輩子還要給別人下跪?當下便有些不情願,然而卻又拗不過自己的母親,只得委委屈屈地走到馬通和戒嗔的面前,雙腿一屈,準備下跪感謝兩人。
然而馬通本就不是施恩圖報之人,當下便暗中放出了一道靈氣,輕輕地托住了意欲下跪的範月奴,並將跪在地上的範母輕輕地託了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地說道:“不必了,降妖除魔乃是吾等修行之人的本份,請阿姨和小寶不要客氣,以後好好生活,便是對我跟戒嗔大師的感謝了。”
這一下範母和範月奴更加堅信馬通和戒嗔乃是不世出的奇人了,當下範母不再猶豫,跑回裡屋取了厚厚的一疊有零有整的華夏幣,雙手送到馬通的面前,真心實意地說道:“大師,這是我擺地攤攢下的錢,本來是打算給女兒看病的,這下用不著了,還請大師您務必收下,就當是我們母女的香火錢了。”
原來範母看到馬通跟戒嗔是一路人,便以為馬通也是位沒有剃度的佛門俗家弟子,想來兩人應該是下山化緣來的,這才趕緊取出了自己的全部積蓄,準備跟佛祖結一份善緣。
誰知馬通還沒有說話,範月奴就不好意思地搖著自己母親的胳膊說道:“媽,您就別丟人了,哥哥可是坐著上千萬的勞斯萊斯來的,還能看上您這點錢?”
範母卻掙開了女兒拉扯自己的手,不以為然地道:“大師有多少錢那是大師的事,咱們出錢卻是咱們的心意,是咱們的善緣,懂嗎?”
馬通明白範母是把自己和戒嗔當作化緣的僧人了,當下忙連連擺手道:“阿姨您就別再客氣了,我並不是佛家弟子,用不著化緣,這位大師雖然是佛門弟子,但卻不是一般您見到的那種遊方化緣的和尚,這錢我們不能收,您還是留著給小寶改善改善生活吧!我跟戒嗔大師這就告辭了。”
說著馬通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戒嗔衝著范家母女合什一禮,也跟著馬通向外走去。
範母看著馬通和戒嗔離去時的背影,由衷地說了一句:“給錢都不要,果然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啊!”
範月奴定定地看著馬通離去時的背影,一陣出神。
範母奇怪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開口問道:“小寶,你怎麼了?”
範月奴回過神來,第一時間便邁開修長的雙腿向著就快走出小院門口的馬通二人追去:“媽,我出去一下,晚飯別等我!”
範母看著自己女兒風風火火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真是女大不中留,隨她去吧!”
馬通和戒嗔一出院門,一直在車上守候的雷子立刻手腳麻利地下了車,恭敬地為兩人開啟了車門——之前馬通跟畢夜驚雖然打得天昏地暗,然而戰場卻被侷限在了小院之中,與小院一牆之隔的雷子,對院內發生的事情竟是一概不知。
雖然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多出了一個和尚,但是良好的職業操守卻讓他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馬通低頭正準備上車,卻聽到後面傳來了範月奴清脆的嬌呼聲:“馬通哥哥,等我一下!”
馬通腳步一頓,轉過身去,看著身後馬尾辮一甩一甩跑到近前的範月奴說道:“小寶還有事麼?”
範月奴停下了腳步,咬著嬌嫩的嘴唇很是躊躇了一會兒,方才鼓起勇氣對馬通說道:“哥哥,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神仙?”
馬通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一個仙道的追尋者罷了。”
範月奴滿臉希冀、又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那就是未來的神仙?那個,小寶想跟著哥哥你一起追尋仙道,不知道哥哥願意嗎?”
馬通心中一動,表面卻不動聲色地問道:“你這個年紀,正是享受青春的時候,你確定要跟著我一起學道麼?修煉可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的事情。”
範月奴噘了噘小嘴道:“人家不怕,哥哥你就說願不願意嘛!”
馬通笑了:“想要跟著我學道也不是不行,只是小寶以後就不能再叫我哥哥了,修真界裡最講究尊師重道,到我這裡可也不能例外!”
範月奴福至心靈地跪在了馬通的身前,仰著俏臉對馬通認真地說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竟然真得規規矩矩地給馬通磕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