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裝束得像個自由神,後一個裝束是假想的西班牙式的,她在頭髮叢裡掛著許多銅的圓片兒,跟著她一高一低的步兒搖晃,她們都像是兩個穿上奇裝異服來過嘉年華狂歡節的廚娘。她們正如民間一切娘兒們一樣,既不更醜,也不更美,真是道地小客店裡的女招待;在碼頭上,旁人用“兩條唧筒”的綽號來稱呼她們。
仗著馬丹的善於調解的智慧和她的從不枯竭的好脾氣,這五個娘兒們之間只存著一種含著妒意的和平而很少什麼騷動。
這種在小城市裡的獨家買賣是不斷地有人出入的。馬丹早知道把這店子裝成了像樣的外表,而自己對於全部的顧客顯得那樣和藹和那樣親切,她的心地厚道是非常著名的,所以人都對她抱著一種尊敬的觀念。那些長期的顧客為她花了錢,在她向他們表現一種比較明顯的親熱時,他們都認為勝利;並且他們在白天做買賣相遇的時候,一定互相說道:“今天晚上,在您知道的那個地方會面。”正同我們說:“上咖啡館,可對?夜飯以後。”
總而言之,戴家樓是一個好地方,很少有什麼人不去赴那兒的日常的約會。
誰知在五月底的某一個晚上,第一個上門的顧客布蘭先生,木材商人和前任市長,竟發現那扇小門是緊閉的。花格子裡面的那盞小風燈簡直沒有一點兒光;那所像是死了的房子裡面沒有一點兒聲息傳到外面。他敲門了,開始是從從容容的,以後,多用了一點兒的氣力,仍舊沒有一個人答應他。於是他用慢慢的步兒向著街道的坡兒上走去,後來,走到菜市廣場,他碰著了那位正要向同一地點走去的船行經理杜韋爾先生。他們一同折回那地方去,成績也並不見佳。但是一陣大的喧嚷忽然在他們很近的處所爆發了,於是他們繞著這所房子走了一週,以後才望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