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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呆了。
那女童一聲歡呼,從他懷中掙下地來,撲到不平道人身
上,將嘴巴湊上他額頭傷口,狂吸鮮血。虛竹大驚,叫道:
“你幹什麼?”抓住她後心,一把提起。那女童道:“你已打死
他了,我吸他的血治病,有什麼不可以?”
虛竹見她嘴旁都是血液,說話時張口獰笑,不禁心中害
怕,緩緩將她身子放下,顫聲道:“我……我已打死了他?”那
女童道:“難道還有假的?”說著俯身又去吸血。
虛竹見不平道人額角上有個雞蛋般大的洞孔,心下一凜:
“啊喲!我將松球打進了他腦袋!這松球又輕又軟,怎打得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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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殼?”再看其餘三人時,一人心口中了兩枚松球,一人喉
頭和鼻樑各中一枚,都已氣絕,只烏老大肚皮上中了一枚,不
住喘氣呻吟,尚未斃命。
虛竹走到他身前,拜將下去,說道:“烏先生,小僧失手
傷了你,實非故意,但罪孽深重,當真對你不起。”烏老大喘
氣罵道:“臭和尚,開……開什麼玩笑?快……快……一刀將
我殺了。你奶奶的!”虛竹道:“小僧豈敢和前輩開玩笑?不
過,不過……”突然間想起自己一出手便連殺三人,看來這
烏老大也是性命難保,自是犯了佛門不得殺生的第一大戒,心
中驚懼交集,渾身發抖,淚水滾滾而下。
那女童吸飽鮮血,慢慢挺直身子,只見虛竹手忙腳亂的
正在替烏老大裹傷。烏老大動彈不得,卻不住口的惡毒咒罵。
虛竹只是道歉:“不錯,不錯,確是小僧不好,真是一萬個對
不起。不過你罵我的父母,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也不知
我父母是誰,因此你罵了也是無用。我不知我父母是誰,自
然也不知我奶奶是誰,不知我十八代祖宗是誰了。烏先生,你
肚皮上一定很痛,當然脾氣不好,我決不怪你。我隨手一擲,
萬萬料想不到這幾枚松球竟如此霸道厲害。唉!這些松球當
真邪門,想必是另外一種品類,與尋常松球大大不同。”
烏老大罵道:“操你奶奶雄,這松球有什麼與眾不同?你
這死後上刀山,下油鍋,進十八層阿鼻地獄的臭賊禿,你……
你……咳咳,內功高強,打死了我,烏老大藝不如人,死而
無怨,卻又來說……咳咳……什麼消遣人的風涼話?說什麼
這松球霸道邪門?你練成了‘北冥神功’,也用不著這麼強……
強……兇……兇霸道……”一口氣接不上來,不住大咳。
虛竹奇道:“什麼北……北……”
那女童笑道:“今日當真便宜了小和尚,姥姥這‘北冥神
功’本是不傳之秘,可是你心懷至誠,確是甘願為姥姥捨命,
已符合我傳功的規矩,何況危急之中,姥姥有求於你,非要
你出手不可。烏老大,你眼力倒真不錯啊,居然叫得出小和
尚這手功夫的名稱。”
烏老大睜大了眼睛,驚奇難言,過了半晌,才道:“你……
你是誰?你本來是啞巴,怎麼會說話了?”
那女童冷笑道:“憑你也配問我是誰?”從懷中取出一個
瓷瓶,倒出兩枚黃|色藥丸,交給虛竹道:“你給他服下。”虛
竹應道:“是!”心想這是傷藥當然最好,就算是毒藥,反正
烏老大已然性命難保,早些死了,也免卻許多痛苦,當下便
送到烏老大口邊。
烏老大突然聞到一股極強烈的辛辣之氣,不禁打了幾個
噴嚏,又驚又喜,道:“這……這是九轉……九轉熊蛇丸?”那
女童點頭道:“不錯,你見聞淵博,算得是三十六洞中的傑出
之士。這九轉熊蛇丸專治金創外傷,還魂續命,靈驗無比。”
烏老大道:“你如何要救我性命?”他生怕失了良機,不等那
女童回答,便將兩顆藥丸吞入了肚中。那女童道:“一來你幫
了我一個大忙,須得給你點好處,二來日後還有用得著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