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來,都不能叫漂亮—
—但是,卻足夠清麗,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可惜的是,這個女人身上,沒有他需要的東西……
他瞧不起她!
從他冰冷的語氣中聽出了鄙夷,紫伊霍的站起身來,怒視著炎烈眼神中的輕蔑。
怒火在胸口灼熱地燃燒,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她從小孤苦,被送進宮中當差,一直在太皇太后身邊伺候。太皇太后是個慈眉善
目又不管事兒的主子,對下人向來以禮相待,從不加以為難。她心地善良,深得老人家的喜愛,在延壽宮她的地位也很高。就算是看
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也沒有人敢給她白眼看,更沒有人敢當著面蔑視她的出身。然而,現在成了公主,反而要受這從來沒有受過的
氣,她的心中怎麼可能平衡?!
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紫伊冷冷開口道:“本宮是五公主,六皇妹出宮之前並沒有告訴本宮她的去向,只讓本宮代為照顧這鳶宮上
下,本宮現在自然有權力對世子‘指手畫腳’了。本宮可沒有六皇妹那麼好說話,這鳶宮現在可不歡迎世子。世子若是不嫌棄,還請
世子帶上您的人,回您的守己閣吧!”
原本的不屑消失殆盡。炎烈驚愕地發現,這個假冒公主,在上任一天之內,居然就學會擺公主架子,頤指氣使起來了!
很好!不愧是那個女人調教出來的!主僕一個烈性子,骨頭都硬得很!
強烈的征服慾望被紫伊的不羈挑了起來,他緩緩欺身向前,勾起了紫伊瘦弱的下巴。
紫伊想要反抗,卻下巴吃痛,不得不從。但是,被輕視的怒火讓她不願輸給這個傲慢的男人。所以,面對炎烈審視而又邪氣的視線,
她不但沒有避開,而是直直地撞了進去。
炎烈的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這女人,看來還不至於一無是處!
邀玉宮。
從雛玉被大群人抬進來時,這裡便已亂成一團。眾人七手八腳地把雛玉放在床上,在銀妃的指揮下,蓋被子的蓋被子,打水的打水,
找太醫的找太醫。這場面,是能有多混亂,就有多混亂。
許廣眾被秀水從太醫院硬拖了過來,深秋時分的寒氣對於他一臉的汗水而言是莫大的諷刺。他這臉上流的是熱汗,心中冒的,卻是一
滴滴的冷汗。
說實話,自從那次銀妃逼他就範,讓他在皇上面前謊稱雛玉公主已經失身後,他便從此不敢與銀妃二人有任何交集了。可偏偏銀妃像
是賴上了他似的,只要是雛玉公主的病,一概歸他管。目的很明顯,就是怕別的太醫從公主身上看出她尚是完璧之身的端倪出來。
現在,他和銀妃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根線上拴著的蚱蜢。更何況,銀妃畢竟是先帝的妃子,是皇族的人,就算犯了事,倒也不至於掉
腦袋。可他卻不過是個小小的太醫,要是銀妃將他拖下水去,最後丟了性命的,恐怕就他這一個冤大頭了!
他戰戰兢兢地進了雛玉的臥房,卻見雛玉死了般慘白地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生氣,心中一緊。本以為,這賜完婚了,萬事也就大吉了
。可怎麼賜婚回來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呢?再了看銀妃那冷冰冰得可以凍死人的表情,許廣眾在心中打著小鼓——看來,事情並非想象
中的那麼順利啊……
“娘娘,公主這又是……”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畏畏縮縮地問道。
“你還愣這幹嘛?還不快給公主看病!?公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本宮饒不了你這條賤命!”
銀妃狠狠地瞪了許廣眾一眼,將本該撒在冷銘柏身上的脾氣,一股腦兒地全部撒在許廣眾身上了。
許太醫可委屈死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這是……忙福了福身,去摸雛玉的脈象。
銀妃焦急地立於一邊,望著女兒比紙還白的小臉,揪心地疼極了。
許廣眾放開雛玉的手腕,回過身,衝銀妃交代道:“公主沒有休息好,精神太過緊繃了。只要好好睡上一覺,就能恢復了。”
“不需要吃藥嗎?”銀妃懷疑地望著許廣眾低垂的臉。這奴才,應該不會跟她玩花樣吧?
銀妃審視的目光讓許廣眾頭頂發麻,答道:“回娘娘的話,只需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公主恐怕是興奮著嫁人,沒有休息好,
才會暈倒的。”
許廣眾這一提“嫁人”二字,就好比點著了炸彈般,把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