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哭。”遊夜捧住她的臉,慌張地說,“流年,不要哭。”
“誰說,我要哭了。”夏流年掙開他的觸碰,側臉躲開他的視線。
遊夜也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只是淡淡地說:“你每次想哭,都是這種表情,但是一次都沒有哭過。”
“我該回去了。”夏流年仰頭看了看鉛灰色的厚重堆積的雲朵,嘴角盛開一朵淡雅的笑容,“他快回來了。”
遊夜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驟然扣住夏流年的肩膀:“他不是你喜歡的型別,你不喜歡滿身銅臭的商人,你不喜歡那種把尋歡作樂當愛好的花花公子,你明明不喜歡!”
“遊夜。”夏流年無奈地抬頭看著他。
“流年,我愛你,真的,我知道這樣不該,可是我忘不了,三年,我沒有一秒鐘不在想你。”遊夜死死地盯著她,語氣寂寞得就像繁華的瓊樓玉宇間繚繞的微涼清風。
“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我了,現在的我一直在墮落,我都為自己感覺可恥,卻又停止不下來。我會嫉妒,嫉妒他身邊每一個女人,嫉妒到想要親手殺了她們,我會貪慾,你知道嗎我會不知羞恥地求他滿足我,我會軟弱,我會害怕,我會哭,我會憤怒,我會大吵大鬧,全都是因為他。”夏流年說到最後嗓音都在顫抖,“你還是覺得我不喜歡他麼,這樣一個我,你還喜歡?”
遊夜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不出話,而夏流年只是慘淡地笑笑:“所以遊夜,算了,算了吧,我們各過各的。”
遊夜就像華美卻永遠都抓不住的一抹光亮,她已經期盼過一次,絕望過一次,已經不敢再有任何妄想,任何。
…
…
…
夏流年回到家的時候只覺身心俱疲,家裡卻仍舊是空蕩蕩的。
心裡泛起一絲委屈,夏流年倒在沙發上就給沈浩希打電話,響了兩下就被接通了,熟悉而低沉的聲音揚起:“Hello?”
“你什麼時候回來?”夏流年軟軟地問。
對面頓了一下,然後才淡淡地說:“今天可能會比較晚。”
夏流年心一沉,悶悶地說:“可是我想你了。”
“嗯……Lara,幫我換杯咖啡。”
“好的,要不要再,來點別的提神?”
甜膩的語調極其曖昧,電話另一端的夏流年臉色一黑:“我要去你的公司!”
^^^^^^^^^^^^^^以下與正文無關,可不看^^^^^^^^^^^^^^^^^^^^^^^^^^^^^
“你聽說了嗎,Adrian出了新的單曲,日文的。”
“有有,我有聽。”
“天啊,我要瘋了,Adrian大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迷人。”
沈以凝把書合上整齊地放進包裡。
“以凝,高數的作業借我抄一下。”
“自己拿吧。”
白色運動裝,耳機,輪滑。
' 那次相遇全無色彩,毒藥般的氣息縈繞吹過。'
他會是什麼樣子呢。
他唱歌時,什麼樣,
' 痛楚的寂靜,沾染妖豔惑人的癮 '
垂頭,微閉的妖冶眼睛,柔軟的睫毛像是薔薇落下的花粉。
' 冰涼的瞳,卻似是招手的姿態'
他喜歡微翹嘴角,微笑的假象。
' 最美的蠱惑,最溫柔的冷漠'
他會輕輕握住麥來調整角度。
' 顛沛流離的靈魂,想要在隱匿如磐深夜中,卻又被束縛'
“以凝以凝,你最想去什麼地方。”
“沒什麼特別喜歡的地方。”
' 我只能反覆吟唱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
“哎——以凝,今晚有聚餐去不去。”
“不了。”
Ambrum。
琥珀。
琥珀生長在海底,當大海狂吼,怒濤洶湧,琥珀便從海底拋到島上。
Adrian,是宛若琥珀般的人。
…
…
一隻火鳥。
一片羽毛。
而我的柔弱生命
永遠都不做替身。
誰的召喚和輕撫
在一道傷口上邊懸浮。
讓鹽穿越水面月光翅膀
…原野牧夫《七月流火》
“流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