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兩層小樓就矗立在山水之側,花牆邊已經有兩列女子垂手等著。
看到他們步入,齊聲問候道:“見過公爺,見過少將軍。”
鄧海東眉頭直挑,眼神如刀掃過那些妖嬈女子就收,裝的漫不經心一樣,因為神思裡,早察覺了宋琬言正緊張的瞪著自己,前面宋明歷也是渾身不自在,擺擺手心虛的回頭去看小妹,但一看到鄧海東他也就放開了,小妹忙著看他呢,再說天下哪裡有妹妹看著兄長風流事的?
於是神清氣爽的抬腳向前。
而那些女子往日見了多少人物,明白的很,她們一看就知道後面那個少年公子是女兒家,那副神色就是緊張身邊人,所有誰也不會來管他們,只是離的遠遠的請入樓而已。
等鄧海東和宋琬言走入並肩坐下,兩隻小貓跟了一邊,流水一樣的曲樂已經響起,這廝就氣急敗壞的藏著心思,看著那些環肥燕瘦圍住了馮三保和宋明歷。
“眼熱吧,過了元宵你再來就是,反正我出不來了。”
鄧海東白了身邊頑皮而帶著試探味道的宋琬言一眼,忽然看到外邊有一位雲鬢高聳,眉間一點硃砂,外表有些冷豔的女子,在兩位丫鬟的陪同下走了進來,看了看室內,那眼波橫過在鄧海東面上停留了一下,再看到他身邊的宋琬言露出了一絲似乎有些調皮的笑意,瞬間如冰消融成一汪春水。
納悶的鄧海東看著他,宋明歷和馮三保身邊女子紛紛退開,那女子走到了站起來的馮三保和宋明歷面前,斂禮之後,就回頭看著婉言,輕啟朱唇笑道:“公孫見過婉言小姐。”然後看著鄧海東道:“想必這位就是捲了平崗的驃騎虎子了?”
宋琬言小臉一紅,氣鼓鼓的道:“是又怎麼樣!”
三人都一愣,公孫走了過來,先甜甜一笑,然後跪坐在宋琬言對面柔聲的說道:“妾身如何敢怎樣了他,不然公子豈不又要放火燒樓。”宋明歷一驚,一下子跳了起來:“原來前年此處的大火是你乾的?”
宋琬言大怒,上去就撲倒了佳人喊道:“公孫娘,你!”
鄧海東看著那本來冷豔的女子轉眼被她騎了身上,衣衫凌亂,因為狼狽都羞紅了臉,他看的發怔,她和這公孫是有仇還有有舊?小娘皮從來不提還騙我以後自己來,處處設陷阱真是可惡!
宋明歷已經在大笑:“我還奇怪那日公孫為何親至,然後細問我家婉言可安好呢!”公孫紅著臉掙扎起來,疾步閃開,鄧海東扯住了宋琬言。就聽到公孫不顧宋琬言威脅在說,宋琬言在長安被她父親看的嚴了,憋不住翻牆出來帶了一群閨中“好漢”遊玩,忽然見到和好友有婚約的一位公子,居然進了隔壁的青樓,姐妹為之落淚,於是為人仗義的她便立即帶人放火燒樓…
見到巡街金吾來了,便躲了公孫樓內,這便和公孫認識了。
“你怎麼不說當時以為我是男子…”宋琬言忽然住口了,公孫已經跺足頭上雲鬢顫動,鄧海東瞠目結舌的看著宋琬言問:“難道你裝了男子,然後去欺負人家的?”宋琬言和公孫頓時大羞,看來是被說中了,馮三保和宋明歷相顧無言,但也算明白了,想必是公孫早已經知道鄧海東和宋琬言的事,上次見了他們,於是便幫鄧海東揚名長安。
可憐宋明歷還當自己是真風流人物,一段劍舞就傾了名滿帝都的公孫娘,和馮三保私下吹噓了好幾日。
這時候那兩人已經走到一邊,去坐下說些悄悄話去,時不時的看鄧海東一眼,然後公孫掩口在笑,宋琬言在不依,鄧海東只能去和宋明歷馮三保一起,低聲埋怨他們選的好地方,宋明歷冷笑起來:“便是不選這裡,你又能如何?”
公孫已經笑著說:“今日驃騎虎子初到帝都,就使出勇烈功夫,連殺鎮北侯家三人,一門精銳更威震全場,旋即又有馮公和羽林校呼嘯而至,中午起,樓內就在傳說此事,現在恐怕已經傳遍了長安,人稱果然豪傑將種呢。”
然後去打趣婉言:“可要看緊了,這麼一條好漢別被人家搶了。”宋琬言羞怒便去扯她衣衫,兩個人鬧成一團,四個如花似玉的丫鬟擠在各自小姐身後,笑看著。宋明歷坐了那裡哀嘆,怎麼想得到長安公孫,那麼一個冷豔的花魁遇到自己小妹,卻是這樣嬌憨頑皮,可見女人不能看了外表。
鄧海東卻在一邊憂愁,婉言過去到底多頑皮,怕是私下裡絲毫不遜色明歷,若不是有過這樣的瘋狂,她一個女子在洪城遇到事情,怎麼會有那樣的鎮定氣度,分明是個老江湖啊,現在又讀了上官計,以後自己可怎麼辦才好?
宋琬言掐著身邊的公孫就在說:“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