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雷的祖母是低賤的羌人奴隸,柳澈巴結討好安福縣主的醜態別提多噁心了,顧明暖竟然同柳澈定了親……就算她是南陽顧氏小姐的身份都拯救不了她的名聲。”
殷茹得意之情一閃而過,叮囑蕭寶兒,“你去看她丟臉時不許離她和顧衍那個二愣子太近。”
蕭寶兒靠著殷茹的肩膀,低垂下如同扇子般濃密的眼睫,“柳蠻子纏上會影響顧——顧衍?”
“那個二愣子,傻了吧唧的一身蠻力,又護顧明暖得緊,柳家鬧得厲害,他定會動手傷人。”
她沒看出蕭寶兒的異樣,冷笑道:“鬧出人命最好,你小叔祖正擔著五城兵馬司前軍指揮使,我讓人給你小叔祖送口信,只要顧衍動手傷人,我就讓他嚐遍十八種酷刑,把牢底坐穿。”
“顧家——不會不管他。”
“顧家雖是出了一位閣老,又有姜太夫人,可惜顧家真正善戰的人不是戰死就去求仙問道,顧家同咱們靜北侯蕭家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顧家只不過守著世家大族的迂腐規矩,他們早就落伍了,亂世爭雄的年代,手中有兵才有底氣。”
殷茹陰狠的說道:“眼下我還得給顧家一個面子,等將來……他們侮辱我的,我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曾經她為嫁進顧家費勁心機,吃足了苦頭。她做得再好,姜氏都沒拿正眼看過她,只把她看做不貞卑賤的女人。
殷茹心底冒火,似火山噴漿泛起無盡的恨意。
倘若不是蕭越沒有按約定來接她,她何至於委身顧誠?
“娘,娘,您怎麼了?”
“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殷茹絕美臉龐重現婉約從容的笑容,從一旁的首飾匣子翻出一對祖母綠翡翠鐲子親自給蕭寶兒帶上,“翡翠雖然有點錢的人都能帶,可這對祖母綠鐲子價值不菲。”
“鐲子肯定不是父親送您的。”
“一個蠢貨的妄想罷了。”殷茹斜睨了一眼被扔到一邊去的盒子,“你帶去玩吧。”
蕭寶兒見門口閃過自己丫鬟的影子,跳下羅漢床,一陣風似向外跑,“我去看熱鬧了。”
殷茹隨隨便便寫了幾個字,叫來貼身的趙嬤嬤,“讓他別再給我送首飾了,前情已了,他該善待珍惜眼前人。”比如那位青樓名妓。
顧誠就是賤皮子,越是冷著他,他越是無法釋懷。
客棧外,柳澈光著的上身纏滿帶刺的荊條,利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