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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起,顏色像樹一樣,是甚麼意思?”

那少婦做著手勢,指著路邊的一棵樹:“就是這樣子。”

白素道:“你的意思是,他穿著樹幹顏色的衣服?”

那少婦道:“不是,不是,我很難形容,總之,他的顏色,簡直就像是一株樹。”

她不斷重複著同樣的話,在“他的顏色簡直像一株樹”這樣的形容中,我和白素,實在都無法想出具體的實際情形來。

我只好敷衍著:“那真是有趣得很。”

那少婦搖著頭:“有趣?我倒不覺得。”她一面搖著頭,一面推著嬰兒車,走了開去,在經過白遼士的住所之際,急急加快腳步,像是十分害怕。

白素和我上了車,我思緒十分紊亂,雙手放在駕駛盤上,並不發動車子:“一個人的顏色像是樹一樣,那是甚麼意思?”

白素道:“我不知道 ”她略停了一停,說道:“可是剛才,當我問及到他出生地方時,你可曾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得那麼怪,像是 ”

我立時接上去:“像一片樹葉。”

白素轉頭向我望來,示意我發動車子。我發動了車子,向前駛去,那兩個便衣人員,立時也上了車,跟在我們的後面。

白素等車子向前駛出之後,才道:“說一個人的臉色像一片樹葉,如果不是身歷其境,親眼看到,也不能理解!”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白素道:“同樣的,我們沒有看到白遼士站著不動的情形,說他像一株樹,我們也不能理解。”

我“哈”地一聲,叫了起來:“我們可以學那少婦一樣,在溫室外面窺視,看看白遼士站著不動的時候,究竟是怎樣像一棵樹。”

白素想了一想:“這沒有意義,無法知道他甚麼時候站著不動,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道:“反正我們沒有事,可以等。”

白素瞪了我一眼:“怎麼沒有事,可以去找祁士域,找馬基。”

我悶哼一聲:“全國的警察都在找他們。”

白素皺著眉:“馬基一定隱瞞著甚麼,航機出事,一定有原因,一定有。”

我沒有再說甚麼,也知道航機失事一定有原因,但是馬基不肯說,有甚麼辦法?或許這時再見到馬基,他肯說,但是上哪兒找他去?

我一直駕著車,回到了酒店,進入房間後不到五分鐘,就有人來叫門,進來的是一位高階警官,一進門就道:“你們探訪白遼士,為了甚麼?”

我道:“只是普通的探訪。”

那警官有他天生的職業懷疑,“哼”地一聲:“白遼士和馬基是同事,馬基逃出拘留所,白遼士是不是有參與其事?”

我苦笑了一下:“看來我在這裡,如果和一個陌生人交談幾句,你們也會懷疑那陌生人是罪犯了。”

警官被我搶白了幾句之後,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們一定會把馬基抓回來的。”

我道:“我希望如此,事實上我還想問他很多問題,希望立刻見到他。”

警官狠狠瞪了我一眼,走了出去。我把門關上,看到白素皺著眉,看來正在思索。

我不去打擾她,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過了好一會,白素突然道:“黃堂說,那輛將他撞倒的車子中,一共有四個人。”

我不知道她這樣說是甚麼意思,只好望著她。

白素像是想到了甚麼似地:“如果四個人中的一個是白遼士,其餘三個,會是甚麼人?”

我道:“可能是任何人。”

白素說道:“不。這另外三個人,也穿著航空公司飛行人員的制服。”

我笑道:“那就可能是任何飛行人員。”

白素道:“如果假設另外三人是連能、文斯和達寶,是不是接近事實?”

我搖著頭說道:“一個人有‘化身’,已經夠怪了,要是四個人全都有‘化身’,我看我們會變瘋子!”

我只不過是隨口這樣一說,白素卻陡地跳了起來。她平時決非這樣不夠鎮定,我知道她一定在突然之間,想到一個關鍵問題了。

她跳起來之後道:“當航機發生問題之際,駕駛艙中,只有他們四個人和馬基在一起,而馬基見你的時候,告訴你他甚麼也不知道,甚至沒有作過緊急迫降的要求!如果這四個人串通了,說馬基動作有異,神態不正常,馬基無論如何無法為自己辯白。”

我一聽得白素那樣講,不禁“啊”地一聲。的確,我以前沒有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