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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又說明甚麼呢?又譬如他們都擁有一個溫室,這又說明甚麼呢?又譬如,他們住在北歐,而他們的住所之中的火爐,又顯然未曾使用過,這又說明甚麼呢?

當我們回家之後,這些謎團,一直困擾著我,到了令我坐立不安的地步。

我和白素也曾作出推測。我們的推測是,他們在交談之中,既然提到過“回去”,那麼,他們一定在消失了之後,是到某一處去了。

那是甚麼地方!既然用了“回去”這樣的字眼,一定是他們來的地方,可是神秘就神秘在這裡,他們全是從孤兒院來的。

我們設想,他們五個人,來自一個十分神秘的地區,或者說,是由一個十分神秘地區派出來的。派他們來的人,將他們放在孤兒院的門口,使孤兒院有收養的紀錄。那時,他們全是嬰兒。

要作這樣的假設,就必須進一步假定。白遼士他們那一夥,還有很多人,有一個“根據地”。

如果從這方面來推想,他們倒很像是蘇聯特務,蘇聯的特務機構,慣用類似伎倆。但是,從嬰兒起就實行的方法,似乎沒有聽說過。難道等他們長大了之後,再派人和他們去接觸,說他們是俄國人?

這似乎很不可能 白素就推翻了我的假設。

白素在推翻我假設的同時,又舉出了一些不可解釋的事例,例如他們會“化身”,又例如他們“消失”得極為迅速。

白素的推測是,他們是外星人,不是地球人。這也更合乎馬基的那句話:“他們不是人!”如果不是這樣,馬基的話,根本沒有解釋。

而馬基堅決不肯講話,白素的推測是因為當時在機艙中發生的事,可能太怪誕了,以致馬基認為他講了也沒有用,絕不會有人相信他的話,只當他是喝醉了酒,所以不如不說。

白素的推測,也不能說沒有理由,當我問她:“你以為在機艙中可能發生甚麼事?”之際,白素道:“誰知道,可能是這些外星人忽然露出了原來的形狀。”

我悶哼了一聲:“對,八雙腳,六十四隻眼睛,身體是九角形的!”

白素瞪了我一眼:“可能比你形容的,更要怪異得多。”

我嘆了一口氣,攤開了雙手,白素也嘆了一聲:“我們其實有不少機會可以解開那些謎團的,至少我就曾經有過一個機會。”

我望著她,不知她何所指,白素道:“那次,我從黃堂的家裡出來,遇到了白遼士,他脅逼我上車,好像要對我說明些甚麼,要帶我到一處地方去,可是忽然之間,他改變了主意。”

我嘆了一聲:“我也錯過了一個機會,在機場,我應該將奧昆的手臂扭斷。”

白素不理會我,喃喃自語:“如果他們是外星人,到地球來的目的是甚麼?”

我也不去理會她,外星人!我根本不同意她的分析。

在討論、推測,一無結果之後,大約半個月光景,由於事情一點進展也沒有,我心中儘管不舒服至於極點,也只好放棄不再去想它。那天下午,我才從外面回來,一進客廳,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坐在我新買的白絲絨沙發之上。

那人不但衣著破爛,而且全身汙泥,連臉上的泥也沒有抹乾淨,以致我一進去,他向我望來之際,我只看到他兩隻在轉動的眼睛。

他一看到了我,就直跳了起來:“啊哈,終於等到你了。”

我呆了一呆,雖然他一叫,我已經認出了他是甚麼人,但我還是道:“對不起,在你臉上的泥汙沒有洗乾淨之前,我認不出你是甚麼人來。”

那傢伙向我走過來,一拳打在我的肩頭上:“等我洗乾淨了臉,你才認不出我是誰了。”

我苦笑了一下,無可奈何。這傢伙講的,倒是實情,我認識他很久,從來也沒有一次,看到他的臉上、手上是乾淨的。

這個人,性單,名相。我認識他的第一次,聽到了他的名字,就忍不住笑道:“好名字,為甚麼不乾脆叫單相思?”

這個人一本正經地道:“舍弟叫單思。”

單家十分富有,祖上創業,兩兄弟各有所好,單相好的是種花,單思的嗜好十分驚人,而且世界上有他同樣嗜好的,據他自己說,只有三個人。單思的嗜好和這個故事無關,提起來太費筆墨,所以略過就算。

單相種花的本領極大,他是植物學家,在植物學上,有幾篇論文,是世所公認的權威。尤其是關於植物的遺傳,植物的感情方面,更有心得。

我看到了他之後,雖然不知道他來找我幹甚麼,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