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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倒是月驚華聽了,有幾分心虛。

逆千鈞生性豪爽,不拘小節,可凡是和逆火有關的事務,必定謹慎小心。即便他對月驚華有幾分好感,也絕不會胡亂形勢。

在他向月驚華正式發出邀約前,已經命人查清了月驚華的底細,他絕不會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混進傭兵團。

“都怪花雪魯莽,也沒有問清楚。月丹師,剛才真是失禮了,花雪和你陪個不是。”逆千鈞來後,梨花雪就換了副臉孔,低聲陪起了不是來,那神情與早前的跋扈判若兩人。

月驚華默默不語,蹲在了疾風馬的身旁,撫摸著被血染紅的馬鬃,眼底暗潮洶洶。

“月丹師,讓你受驚了,我這就命人替你救治你的馬匹,你的住處暫時安排在。”逆千鈞也猜出了這件事必定是梨花雪尋釁,只是月驚華剛來不久,相反梨花雪在藍晶傭兵團中,地位頗高,又很得年輕一輩的傭兵們的擁護,貿貿然處置她,只怕會影響傭兵團計程車氣。

“不用了,”月驚華緩緩起身,掌風獵獵,一掌擊在了駿馬的天靈蓋上。馬兒立時嚥了氣,馬背上淚淚流出來的血,漸漸凝固了。

逆千鈞臉色陡變,他想不到,月驚華會…

“與其讓它痛苦地活著,還不如爽快地死去。梨花雪,今日藍晶傭兵團對我月某人的招呼,我必定銘記在心。”月驚華合上了馬匹的眼,面上並無悲悸之色,她的那句話,也是異常的平靜。

可是梨花雪和那兩名藍晶傭兵團的傭兵卻覺得針芒在背,有種隱約的不祥感。

逆千鈞心中震撼,再看看月驚華,眼神閃爍不定。

他曾聽過有人用相同的語氣,相同的神情,說過類似的話。

若干年前,在逆千鈞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傭兵時,他的大哥逆火和在一次共同任務中,遭玄獸伏擊,隨團的一名老傭兵為了護主受了重傷。那時,他們身陷敵人圍,何時脫困還是未知數。

在前無補給,後有兇獸的情況下,逆火沒有聽從逆千鈞的哀求,救治那名老傭兵,他親手殺了那名老傭兵。

逆千鈞永遠都記得那一晚,大哥徹夜未眠,他埋了那名老傭兵,沉聲告訴自己:“與其讓他這般痛苦的活著,不如讓他痛快的死去。記住,一名成功的傭兵,不要讓任何人或事,羈絆了你的腳步。”

“我帶你去營地,認識下團裡的兄弟,”逆千鈞突然發現,他興許沒有真正調查清楚月驚華的底細。

難道是巧合?為何月驚華,這個傳聞中烈家堡的廢物,在剛才那一刻讓他有種兄長親臨的熟悉感。

見逆千鈞殷勤地替月驚華接過了行李,親自領著她往前走,梨花雪本還是無害的美麗眼眸裡,嫉妒如荒野上的春日野草一樣迅速滋生。

“派人去調查清楚這個醜女人的底細,天才丹師?難道連丹廬的丹師都比不上她?”梨花雪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厲聲說道。

傭兵團駐紮的地方,是一塊四面開闊的腹地。土黃色的防潮布搭建成的帳篷相互挨著。

逆火傭兵團不愧是大型傭兵團,營地裡,除去日常休息的帳篷,還分了好幾塊區域。

入口處,是一棵生長茂密的藍樺林,這個時節,藍色的樺葉和天空溶為一色,藍茵茵的。

逆千鈞和月驚華走過時,樹葉一陣抖動,一個身手靈敏,長得酷似猴子的少年傭兵,從樹上倒掛了下來。“副團長,這就是新來的丹師?這次不會再被不悔那夥人整跑了吧?哎,副團長,你刮鬍子啦,帥得嘎啦嘎啦叫啊。今個還真是稀罕了,我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噼裡啪啦的一堆話,讓逆千鈞頓覺頭疼不已。“閉嘴,阿布,你再多話,小心我罰你去伙房當火頭工。”

那名少年傭兵縮了縮舌頭,手臂往了樹上靈敏地一撈,人就跟猴兒似地溜上了樹去。

樹葉裡還隱隱聽到了他的嘀咕聲:“乖乖,大夥說得果然沒錯,副團長最近不對頭,很很不對頭喲。”

逆千鈞尷尬著,“他叫阿布,是團裡年紀最小的傭兵,不對,你加入後,你就是最小的了。阿布是個偵查兵,瞭望和追蹤的能力很強。他剛才的話,你別太在意,那群混小子要是為難你,我不會輕饒了他們。”

逆千鈞說著,已經帶著月驚華進入了傭兵營地的中心。

這一次的秘密傭兵任務,逆火約出動了三十多名傭兵。營地裡,也搭建著十多頂帳篷。

和現代的帳篷有些類似,這些帳篷的顏色多是土綠色,用防水防潮油布縫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