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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了?這是花溪苑長公主的寢院長公主為著su人心中哀慼,您這麼大聲白嚷地,長公主若是惱了,我瞧著,您這差事也到頭兒了。”

這一席竹筒倒豆子一般乾脆利落的話登時就將那霍媽媽鎮得張口結舌滿面通紅起來,“哎呀,哎呀……”那霍媽媽放軟了音調兒,對著屏風後頭又是作揖又是叩頭地哎呀了好半晌。

“老奴的公主呀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老婆子糊塗了,急得糊塗了呀這咱們大寧還從無有這麼不知道羞恥二字為何物的女子呢退親的人家兒也多了,誰曉得,這商人的女兒就是上不得檯盤。好歹還求公主您出去幫著夫人也謀劃謀劃吧。夫人一聽見信兒就暈厥了。大爺、大*奶、侯爺、三爺、江貴姨娘都到跟前伺候去了,長公主呀您趕緊著去瞧瞧吧”

玉妍讓這無禮的霍媽媽攪得是心煩意亂,聽見她提起了這麼許多的人,不由得就問了一句,“既是侯爺的事兒,自當侯爺出面勸服那位文九姑娘,你這麼急火火地來尋本宮又有何用?”

那霍媽媽聽見長公主這話,竟似是要袖手旁觀一般。心裡暗暗就啐了一口,“果然又是個上不得檯盤的庶出種子,若不是今兒申時我的侄女兒要正式抬入府中給侯爺當貴妾,我才不稀罕借你的這點子威儀趕緊著將那掃把星收拾妥當呢。”

心裡這麼想著,那霍媽媽嘴裡可說得是另一番話,“回稟長公主,侯爺今日原是要出去會友的,可如今那文家的九姑娘堵著府門,門外頭讓百姓們圍得是水洩不通。國公爺不在。夫人又暈厥過去了。侯爺一個大男人,又是要與那文九姑娘退親的人,怎麼好出面兒呢?”

玉妍這一回並不做聲兒。她低頭出神地盯著那喜鵲祥雲的金織地毯,心裡頭隱隱地就泛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聽琴、觀棋這裡聽不見姑娘出聲兒,急忙就扔了那霍媽媽快步就入了屏風後頭,“長公主,這……”

還不待玉妍說話兒,外頭就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哭,二婢悚然一驚,品書丫頭趕緊著就飛奔著出了思無境,不一刻的功夫兒,月夜丫頭哭哭啼啼地牽著品書的衣袖就入了內,一抬眼兒瞧見了跪在地上的霍媽媽,再一看那屏風後頭影影綽綽的定是長公主在座。

“回稟長公主,夫人她,夫人她……”月夜哭得抽噎難忍,一旁的霍媽媽聽見夫人她這幾個字兒,就如同霹靂驚雷一併都灌入了耳中,“月夜,月夜丫頭,夫人她怎麼著了,夫人她……。”月夜抬起淚眼瞧見霍媽**臉都蒼白起來,心裡就愈加地哀慼了。

“夫人怎麼了?月夜你倒是快點兒著說呀”觀棋見姑娘的面色漸漸蒼白起來,一雙素手也不由自主地緊緊交握在一起。一看這個情形,觀棋就知曉姑娘這是憂心國公夫人了,“品書,你給月夜倒杯茶,讓她喝了再慢慢說。”觀棋衝著屏風外頭吩咐品書。

卻聽見月夜抽噎著說道,“不,不用了,回,回稟長公主,夫人,夫人她,她中風了”一句話就像是一水桶的冰碴子兜頭就給玉妍澆了個透心兒涼。“中風了?”玉妍木呆呆瞪著一雙眼睛,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月夜求證。

月夜那眼淚噼裡啪啦地就往下掉,邊拼命點頭邊哭。霍媽**眼睛也直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捂著心口兒“哎呦我的小姐呀”哭喊了一聲兒就憋過氣兒去了。嚇得品書跟月夜忙著就給霍媽媽掐人中。

玉妍在屏風後頭洩氣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了看觀棋,又瞧了瞧聽琴。做了個口型,告知二人計劃只好暫緩了。霍媽媽醒覺過來,就是大聲哭嚎著連連叩頭,求長公主去瞧瞧夫人吧求長公主出面兒勸勸那文家的九姑娘吧。

原本玉妍也未打算要袖手旁觀。觀棋將侍畫拽到了寢閣中,小聲兒交代了,讓她趕緊著出城,到彩芹家中找su人沈氏,就留在su人身邊兒服侍su人吧。瞧著這一回,姑娘想要再走,就不知曉是多早晚兒的事兒了。

侍畫也一直就站在姑娘的跟前,如今觀棋這麼安頓,也是極好的權宜之計了。二人見姑娘舉步也往寢閣這邊兒來了,忙就收住了話兒。觀棋迎了出去,將方才跟侍畫商議的事兒遮遮掩掩地就跟玉妍連暗語帶明示地小聲兒說了一番,玉妍聽罷了,並未多猶豫,讚賞地瞧了觀棋一眼,讓侍畫拿著兩萬兩的銀票。“等我們這邊兒的信兒。”玉妍低聲交代了這麼一句,換下了一身素服,又著了淡紫色宮裙,這才帶著聽琴觀棋兩個丫頭出了花溪苑。

主僕三人行到了國公府的腹地,往左就是國公夫人的寢院,往右就是國公府的大門。霍媽媽跟月夜已先跑著去國公夫人的寢院了。玉妍站在岔路口兒上,望著這滿園子都顯出了凋零之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