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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兄弟們,殺啊,賊子無論死活都有賞錢可拿,大批援兵馬上就到。”錢是光棍膽,這些地頭蟲聽了無不精神大振,率先迎頭衝了上去,南衙差官緊隨其後抵不住衝過來的人眾。 遠來的江湖客一直追著何必砍,突然被烏丫丫一堆官面的人圍上都吃了一驚,以為何必是官家的人,故意把他們引來要一網打盡兩道豪傑,一個個是怒衝了冠、氣炸了肺、咬碎了牙,手底下更狠了,誓要把何必碎屍萬段。長沙府的混成隊伍在人數上不怎麼佔優勢,挨個比功夫也是差了老大一截,所幸對方心不怎麼齊,力量使不到一塊,算是暫能抵住對方。何必眼見得人越聚越多,心裡萬分焦急,他現在只想著衝進如意坊斬殺商秀秀,可圍攻他的人越來越多,實在不好衝不去,於是他大叫“我何必與你們拼了”,迎著刀劍上去展開了他十成十的殺人本領。

圍攻何必的江湖好漢本想著車輪大戰累死這個猛英雄,可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勁,這小子不管官家的人還是道上的好漢見人就殺,心裡都吃了一驚:這活煞神莫不是失心瘋了,連自己人都下死手。人群裡響了一嗓子“相好的,加把勁啊,那瘋魔殺人王已經神智不清了”,這一嗓子下去可提了眾人的勁頭,誰要是能把這個殺人魔王整死,以後的字號可是真的就不一般響亮了。這下好了,何必成了香餑餑,誰都想整死了他,搏個頭彩大振聲威。

歲月催人老,名利腐人心。老江湖們為了頭頂的名號和將得利益,施展渾身解數要碎切了何必。何必的處境更加艱難了,雖然他仗著鐵手鐵腿、一身神力和斬馬刀的超大殺傷範圍一直殺到了現在,可也是多處負傷,背上剛又被人添了一條四寸多長的口子,剪短了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上,一身的血汙,胸前的龍繡在夕陽照射下越發顯得猙獰。

花街之上,殺聲震天血流滿地,兵器在閃著寒光,斷臂殘肢在拋飛,屍體軟軟躺倒,好一幕血腥、好一片慘烈。

第十節:血染的風采

殺聲喊聲慘叫聲讓如意坊的各人都嚇壞了,除了兩位正主其他人都各自躲了起來,在馬廄、廚房、茅肆、床下篩糠。商秀秀仍舊待在二樓,不再觀戰了,她在收拾身上的兵器。花街上打的太慘烈了,商秀秀久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心下不忍、也緊張的很,整理身上鏢囊的手都在哆嗦。她心說:如意坊是保不住了,只看能不能保全性命了,看情況也顧不住謝小賓了,不知他能不能保全自己,也不知樓下哪猛英雄是誰,只要他殺進如意坊來,倆人一個別想活。她在二樓胡思亂想,謝小彬還在三樓猛吃。

人不要臉可以苟活,但不要臉救不了人命。謝小彬很難過:為了混口飯吃不要臉地跟商秀秀胡亂廝混,誰成想被這女人害的要送命;今天可能就是大去之期了,一個不要臉的人不要臉的死去;青霜,我對不起你,我死後你把我忘了吧,我就是一個臭不要臉的吃貨,我對不起你和師父。謝小彬邊吃邊喝邊哭邊想,酒汁、肉湯、鼻涕、眼淚弄了滿身,很是狼狽。他現在就是一個十足的慫包。正此時大隊騎兵的馬蹄聲清晰地轟轟傳來越來越近,當下他面色轉好,心想:我又能臭不要臉地活下來了。謝小賓剛想到這,“噼哩叭啦、稀里嘩啦”一陣門窗桌椅碎裂聲,終於有人打進如意坊了,只是不知何時殺到樓上。

何必耳力很好,早就聽到了馬隊的蹄聲,心下焦急,心說:一定要在大隊人馬趕來之前衝進如意坊,找到商秀秀那賤人,宰了她以祭大哥。他現在真的殺瘋了,並沒有想到,如意坊完好無損,商秀秀和謝小賓肯定安安穩穩的。他拼著讓兩把劍刺透身子,抱著兩人衝開包圍搶上臺階,猛撞進如意坊。 他這一衝把門撞了個粉碎,直撞進前花廳,屏風桌椅碎了一大堆,等他爬起身來,懷中兩人已經筋斷骨折沒了氣息:被何必活活箍死了。何必打著晃起來時,已經有人跟著衝進門,他未及轉身兩把刀已經劈近頭頂。何必抬左臂護住頭,側步旋腰抬腿,使個鴛鴦腳把兩人如麻袋般踹飛,那二人五臟俱碎未及地已雙雙斃命。他轉回頭來,抬刀把一名近前的捕快攔腰剁做兩截,架住一杆奔面門來的長槍,蹂身上去,一把捏住使槍漢子的脖子,微一用力扭斷頸椎,把屍體舉在空中,暴喝一聲“近前死、退後生”。

眾人沒想到何必這魔王如此厲害,拼殺這麼久、受了這麼多刀槍卻勇悍依舊,還是沒人能當其一合,受其聲勢所嚇都退了開去。何必把手上死屍擲向眾人,抬長腿快步躥上二樓。眾人被砸作滿地滾葫蘆,見何必上二樓,爬起身來就、怪叫著提刀槍追來。何必打眼就瞅見了商秀秀,呆了一呆馬上做勢欲撲,耳中卻聽到,“能睡,是你不是?”他收住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