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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那為她生為她死。將她奉為至寶的白夜,與而今這個恪守暗衛職責,她為主,他為僕的白夜,是同一人呢?

若是同一人,他都既然為她死過一次,她又如何能再心安理得的向他索取,而不付出半分。

若不是一人,她豈能將對前世白夜的期盼施加與今生的白夜身上。

畢竟,眼下的白夜眼中,對她只有恭敬而無慕艾之情!

她收回手,低頭瞧著滿手心地溼潤,淡淡道了句,“這樣啊……那如你所願。”

城門這時開啟,不肖雒妃吩咐,金輅車被侍衛親兵擁在中間,緩緩出城。

白夜看著金輅車從城門穿出,車上的白紗在濛濛細雨中,朦朧不可見那車裡的背影,他不自覺摸了摸自個的胸口。忽覺悵然若失,好似有什麼極為重要的,隨著公主的漸行漸遠,也一併離他而去。

雒妃路過索都的屍首旁,她頓了頓。朝那守城軍頭領份吩咐道,“傳本宮之令,將此人好生安葬。”

末了,首陽機靈的塞了錠金子給那頭領。

那頭領自然點頭應下,皆連稱是。

雒妃垂眸,深深看了索都最後一眼,似乎將他相貌印進腦子裡,這才揮手,一行人繼續前行。

出了城,所有的人都稍稍鬆了口氣,雒妃並不鬆懈,她下令道,“快馬加鞭,繼續趕路!”

三十侍衛與一百親兵自然無二話,就是圖卡也是應的,故而迎著淅瀝小雨,馬不停蹄,忙不迭地在官道上疾馳開來。

白夜親眼瞧著雒妃出了城,他這才帶著自個那一小隊的秦家軍欲往城中旁的地方去,打算清掃落網之魚。

但他才轉身。走了不過幾步,便聽聞有馬蹄聲噠噠傳來,他眯了眯眼,就見一身銀灰軟甲、手執九曲長槍的容王快馬過來。

他想也不想,腳步一錯,站到路中央,當場攔了容王的路。

馬背上的秦壽自然也是看到了白夜,他嘴角勾起冷然地弧度,一拉韁繩,那戰馬長鳴一聲,四肢抬起,竟凌空飛躍,徑直就要越過白夜。

白夜屏息,握劍地拇指一撥,鏗的刺耳聲響,細劍再次出鞘,快速又鋒利地往頭頂那戰馬刺去。

秦壽不慌不忙,九曲利落地挽了個槍花,鐺的一聲,細劍與長槍相接,一觸即分。

嘭的戰馬落地,秦壽並不停歇,衝地就要越出城門,朝雒妃追去!

白夜想也不想,隨後腳一跺,緊跟著追了出去。

第095章 公主:駙馬好嚇人

卻說雒妃行了數十里,她忽覺不對。

她坐在舒適的金輅車裡,朝後望了望,寬闊的官道前後漆黑一片,除了他們這一行人為了趕路都帶著地星星火把,竟再沒半點光亮。

她問車外的首陽,“走了多少時辰了?”

首陽甩了甩被細雨潤溼地袖子,回道,“不足一個時辰。”

雒妃眸色沉了沉,她忽的道,“停下!”

顧侍衛當即叫停自己的人,走最前面的圖卡也調轉馬頭過來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雒妃定了定神才道,“未免讓追兵攆上,本宮不能與爾等一起走。”

顧侍衛與六宮娥大驚,皆不約而同的道,“公主,使不得。”

雒妃擺手,抿著唇,義正言辭的道,“著顧侍衛、鳴蜩並季夏與本宮一道,騎馬走山林小路,旁的人等,繼續沿官道而行,於容州以南,挨近蘄州的驛館再行匯合。”

跟著公主一道上京地解涼毓嘆息一聲,站出來道,“小子,也與公主一道。”

雒妃瞧著他,沉吟片刻,點頭應下。

顧侍衛抹了把臉上雨水,“公主,至少也要帶上五名侍衛,不可再少了。”

雒妃見顧侍衛堅持,也一併應下。其他宮娥自然同樣想與公主一道,可也曉得眼下不能與公主添亂,只得欲言又止。

首陽咬了咬唇,“公主……”

“姑姑坐輅車裡,若有追兵追上來也好應付,本宮身邊有鳴蜩與季夏,姑姑不必擔心。”雒妃回絕了首陽。

首陽只得點頭,不放心的從行禮中,撿了數張面額不菲的銀票以及好幾錠金銀和兩把碎銀子,外加幾件輕便衣衫,套了個小包裹,放鳴蜩手裡。

眼見公主翻身上馬,首陽趕緊拿了件帶兜帽的薄披風與她繫上,“公主,萬事小心,婢子們在前方等公主!”

雒妃點頭,旁的話也不多說,少少的十人轉道就進了官道旁的山林裡,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再見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