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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他說著一步跨過去,彎腰就要去抱雒妃。

回頭朝不遠處候著的宮娥喊道,“叫上穩婆,膳房燒熱水,公主發動了。”

瓜熟蒂落的疼痛,一陣隔著一陣,且一波比一波的痛,雒妃能清晰感受到有溫熱水流順著大腿滑落下來。

即便這個時候,她也是不想秦壽碰觸她。

她揮手拍打他的手,有氣無力地喝道,“放開!本宮不要你碰!”

秦壽哪裡會真依她,他抱著她大步往產房去,嘴裡道。“乖一些,萬事都先讓孩子生下來,省著些力氣。”

捱過那一陣的痛,間或緩和的空隙,雒妃大口喘著氣,她揪著秦壽的胸襟,“秦九州,本宮不想再見到你。滾回你的容州去!”

她氣極,並有一種被欺騙的真切悲哀。

秦壽薄唇抿成直線,他並不搭話,而是運起內力,腳尖連點,運起輕功將雒妃送進產房的床榻上。

三名穩婆在在產房候著,就是熱水都端了過來,其中一名穩婆不客氣的對秦壽道,“還請駙馬在外面等著。”

秦壽腳下未動,彷彿生根了一般,他看著躺在床榻上,時不時痛到慘叫出聲的雒妃,她那張向來精緻豔麗的小臉,此刻蒼白的猶如死人,便是唇都咬破了她也是不知曉。

有名穩婆分開了她幼細的腿,並有猩紅的血滴落下來,黃銅侍女盆裡的熱水頃刻就被染成血紅色。

向來縱橫沙場無往不利,且殺人無數的容王秦壽,頭一次感覺到了驚慌。

那是一種雒妃似乎下一刻就會了無聲息的恐懼,就是上輩子他當胸一劍,親手殺了她,都未曾有過這樣無措的情緒。

從前他篤定自己可以歲月回溯,繼而復活她,一切都重新來過,但這一次,他卻是做不到的。

故而,恐懼在那一瞬間襲上他心頭,那種失去控制的慌亂,迫使他想也不想,一把推開勸慰他離開的穩婆,撲到雒妃面前,抓著她手道。“你要平安無事,秦家軍,我等著你來拿……”

雒妃已經不太能聽的清他在說什麼,她只見秦壽走了過來,遂抓起他的手就放嘴裡狠狠地咬。

秦壽悶哼一聲,一邊的穩婆驚撥出聲,呵斥道,“駙馬快出去,別在此處礙事。”

秦壽冷冷地掃了說這話的穩婆一眼,雷霆萬鈞地威懾下令道,“一切以公主為重,本王就在此處,親眼看著!”

三明穩婆神色訕訕,但也驚懼的不好在勸,且雒妃發動的很快,只得無視他,專心致志與雒妃接生。

秦壽就像根柱子一樣杵在雒妃床頭,儘管雒妃已經將他手咬出血來,他亦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且他還用空著的手,給雒妃擦鬢邊的冷汗,邊低聲道,“公主若是自個不爭氣,就別怪我下手狠辣無情。”

三名穩婆中,主要接生的穩婆在大聲與雒妃說著。“公主,吸氣,時機未到,先省著點力氣……”

秦壽皺眉,眉心那一線丹朱色,隱在皺痕中間,根本就看不清。

在軍營中時,他只聽副官說起過,女子生產如走一遭鬼門關,很是兇險,可真到他親眼所見,才覺這說詞輕了。

特別他還曉得,這嬌嬌公主嬌生慣養的,從小到大,約莫就沒受過這樣的苦痛,這會痛成這樣。他對那個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的事,就心生了動搖。

上輩子,他半個子嗣也沒有,照樣走了過來,旁人也不敢多說其他,而今,他其實對子嗣的執念並不深,起初那樣說。不過是為與雒妃之間多些牽絆罷了,省的她以為與他再無瓜葛,離的遠遠的。

“公主,用力,該是使勁的時候……”

“來人,與公主含點參片……”

一恍惚,就是幾個時辰過去,秦壽被咬的手。都已無知覺,首陽拿了參片過來,根本喂不進去。

秦壽狠著心一擒雒妃下頜,手下使巧勁,微微用力,就掰開她的嘴,拿出自個的手,並將參片放雒妃舌根底下,爾後他又再是自然不過的將自己那隻手塞進了雒妃嘴裡,任她咬。

一旁瞧著的三名穩婆面面相覷,三人接生幾十年,駙馬這樣的還是頭一遭見,且他像上癮了一般,手都拿了出來又自發給公主咬。

簡直就像是,腦子有病!

首陽倒是怔忡片刻,她面色古怪地多看了秦壽一眼,將餘下的參片悉數給他,自己則忙著給穩婆打下手。

當秦壽第二次往雒妃嘴裡放參片的時候,其中一名穩婆道,“公主加把勁,小主子的頭都出來了,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