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普通的,在莆山村時,是普通夜行盜匪的黑衣,現在穿的,是普通武林人士流行的青袍,照理說,他們的外形就和世間普通門派是一回事啊,只是林平之卻能看的出這些人和這世上的人有些不一樣。可到底不一樣在哪兒,卻是怎麼也想不清,那只是種感覺罷了。
是了,這門派果然神通廣大,竟然在武當和丐幫之中都有臥底,竟還能部分的左右這些大派的意思。怪不得事情都解決了,還能節外生枝,卻原來是這些人暗中搗鬼。
前世裡有他們嗎?不對,絕對沒有,這個真是這一世的事情了,那麼也許從現在開始,世事將越來越偏離原來軌道,自己的穿越者優勢,也將越來越小,要知今日之事,他可還是部分的依靠穿越者知識的。
忽然間林平之產生了一個很恐怖的直覺,他們知道自己是林平之,知道自己是莆山村逃掉的那個林平之,雖然無法證實,但自己的直覺,出錯的時候並不多。
一時間緊張的四處環顧,想要找找看是不是還有他們的人,但卻一無所獲,再說了,這些人本來也與普通人相同,只憑那點微妙感覺,不是對方說話作事時讓自己認真注意到的話,就是看到了也發現不了的。
丐幫也退出了,這時清虛愈加猶疑,一抬頭,看見一人,便問道:“不知聞先生對此有何見教。”
聞先生道:“其實此事本已了結,就算還有些事務,我看還是由五嶽劍派中人解決的好。”
清虛聞言,便也帥武當弟子退出,隨之僅存的看熱鬧的人,也漸漸離開,這時剩下的,便真的只有五嶽劍派中人了,最後面對的,還是左冷禪。
左冷禪緩步走到那供桌前,林平之見他到來,卻立即將放在桌子上的雙腳拿下,站起身來,躬身抱拳,行了一個非常正規的禮,嵩山派眾人卻微覺有些舒服,這少年見到本派掌門,畢竟還是尊敬的。
殊不知林平之只是在和一個對自己很友好的,也很敬重的朋友行禮,這態度卻哪裡是看左冷禪的身份。
“又見面了。”左冷禪道,隨之林平之竟聽到了兩個聲音,一個是口中的怒斥,此時他滿面怒容,這說話正與面上的表情相一致,另一個聲音,卻是以傳音在與林平之一個人對話。
好精深的功力!這本事我卻不知何時能學的會,林平之心中暗歎,但他可沒這樣能力,只能以他不夠水平的傳音之法與左冷禪對話。旁人只看見左冷禪大義凜然的訓斥,林平之微低著頭嚅囁著,那也沒什麼,既然別人有好意,讓他威風些又何妨。
“實不料這第二次見面,還是敵人,真的不是我本意,我本來真的很想客客氣氣的找你的;卻弄成這個樣子,不介意吧?”
“我怎麼會介意呢,真正該說抱歉的人是我,這一次本來你是想要一舉立威的,卻不料會是現在這樣,只怕對你的威嚴,也要有些妨礙吧?”林平之說道,這話卻不錯,嵩山派來此,不但沒作成什麼,反倒丟了威風,還折了一個強手,加上當眾出醜的丁勉,實在損失不輕,不由的擔心他是不是在嵩山派中也要失了威信。
“那倒也沒什麼,天雨兄多慮了,今日之事,我實未想到有你這個變數,可是從我決定讓你的時候,已註定會要丟些威風的了,我都不在乎,你又何需抱歉。”
“真的沒什麼嗎?可是我確實覺得很對不起你。”
“哈,哈,哈,哈哈哈。。。。。。”左冷禪大笑,可卻只有暗中傳音給林平之的聲音在笑,表面上,他此時正聲色俱厲的威逼林平之退讓,這雙重的態度,一真一假,竟能由一個人同時作到,不禁也讓林平之佩服之極。
笑完了左冷禪才道:“所有的事,是我的選擇,我這麼作了,有任何後果,也由我自己承擔,不需要你負任何責任,再說了,如果我真的大開殺戒,你又是我的敵人了,這中間的是非對錯,誰又能說的清。”
“那就多謝了。”林平之想要雙手抱拳,可手舉了一半,才意識到左冷禪正在當眾怒罵自己,只好趕緊放下,這樣子倒好似偷襲未遂一般。
“命運無常,世事變幼莫測,隋唐之際,瓦崗寨的李密,從數千兵馬,之後只有數月,就達到聚眾百萬,可興旺的雖快,轉眼便如秋風般消散,反倒是太原的李淵,李世民,自起事以來,便連遇挫折,反倒建了唐朝,成了大業。
想我以一個武林小門派,五嶽劍派之中最弱小,拿來湊數的嵩山派,發展到今天的威勢,豈不也是根基不穩,再拼命發展說不定哪天也會一夜間崩塌,今日在這兒有這挫折,未嘗不是好事。”
左冷禪這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