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她好奇之下走近前去,聽那兩人嚎叫得十分痛苦,問道:“這是怎麼了?”
店內無人應答,她背後卻傳來語聲:“他們中了我的掌而已。”她大驚回頭,看是何人能悄無聲息地到了她身後。這一轉身卻令她全身冰涼,不由自主向後退去。
只見那人眉心間有一縷隱隱的紅色細絲,眉目間透著邪惡意味,卻是秦簡。只是她記得半月前在嵩山上秦簡眉心間並無這縷紅絲。秦簡面上帶著奇異的笑容,道:“我記得你是誰。”
公孫二孃盯著他,不知如何作答,心中涼意嗖嗖上躥。
“對了,我最近的記性越發不好了,能記得你真是不容易的事。”秦簡笑著說。她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從他反射著異彩的眸子中無法分辨。
秦簡忽地皺眉,將臉湊近她問:“有很多事我都忘記了,包括跟我自己有關的事。你知道我的事麼?”以他湊過來的姿態,往日的公孫二孃自然早就避之不及,但今日她真的是避之不及了——完全來不及閃避退讓,他那張臉就如平空出現在她近前一樣,與她只隔著半尺。
“別碰我!”公孫二孃只聽見自己變調的聲音。
“你怕我?你和他們一樣怕我。”秦簡眯起了眼,一把抓住她的肩。她自然也是完全來不及閃避,肩骨便有一種將要碎裂的感覺,整條臂膀完全無力。
秦簡像是發現她的面色極不正常,手下稍鬆了些,說道:“我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怕我呢?”他的表情突然有些無辜。
公孫二孃只覺得牙齒打戰,但聽他說話語氣卻又與周王府地牢時大不一樣,究竟哪裡不一樣,卻也說不上來。正在此時,她覺得秦簡用力拉著她向酒店外走去,一時回過神來,未受制的右手便向他胸口切去,用力想掙扎出他的掌控。
秦簡面現怒色,一把抓住她切來的手腕一扭,喀地一聲她便聽到腕骨骨折的聲音,痛得一身冷汗。秦簡看著她笑道:“你最好不要亂動,我今天已經打傷了三個人,估計是不會再傷人了,不過你若是惹怒我,那我也難保控制不了自己。”
公孫二孃冷汗淋漓地抬頭看他。
“走吧。”他拉著她向前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
“去哪?”秦簡側頭想一下,“我也不知道,去哪?”他面現迷茫之色。
公孫二孃可以確定秦簡現在的心志有些問題,便小心問道:“你不知道你要去哪,那你知道你是誰麼?”
“我當然知道,我是秦簡。”秦簡怒視著她,“你以為我會不知道自己是誰?”
“那我是誰?”
“不知道。”秦簡瞪著她,“不過我記得你,半個月前你說我哥哥還活在世上,對了,我要去找我哥哥,你帶我去見他。”
“好……”公孫二孃心道:“我就怕你不肯去見他。”
秦簡笑道:“你不用怕我的,我現在心情很好,不會為難你。”他抬頭看看天色,自語道:“要下雪了。”
天色果然是有些沉暗,陰陰的令人不安。公孫二孃走了幾步,腕骨痛得厲害,道:“我的手腕好痛,你讓我接上骨。”
“你不會逃跑吧?”他將信將疑地問。
“我能跑得掉麼?”
“那倒也是。”他放脫了手,公孫二孃自己接上腕骨,轉動了幾下,他立即又抓住她的手臂,生恐她逃走。
他們走了幾步空中便飄落了雪花,大片大片地宛如潔白羽毛,公孫二孃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大片的雪花,心想這定是一場暴雪。果然那雪花越來越密集,及他們到達不平門時地面已鋪了薄薄一層積雪,雪花落在地面先是溶入土中,到後來已來不及消融便堆積起來。公孫二孃正欲邁步進去,秦簡卻一把拉緊她,道:“不許進去。”
公孫二孃一愣:“怎麼?”
秦簡道:“叫我哥哥出來,我不進去。”
“那你放開我,我去叫你哥哥見你。”
秦簡道:“你當我是傻瓜?你進去了便不會出來了。”
公孫二孃啼笑皆非:“那怎麼辦?你不肯進去,也不放我進去,誰來替你通報?”不平門內自韋不平過世後蕭條冷落,陰雨天山門外便不再有弟子守門。
秦簡想了一想,道:“這裡面有好多人武功很高,一定會對我不利,可是隻要你在我手裡,他們便不敢輕舉妄動,嘿嘿。”
“那就進去啊。”
秦簡盯著她,目光森然,看得她一顫。“你是不是別有目的?”
“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