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哥哥害了你。要是昨兒個不讓你喝那碗雞湯,你也不會生這場大病。”
“事情青蒿都跟我說了。那湯裡的巴豆又不是你放的,你又何必往心裡去?”夏衿正想找人問這件事呢,正好夏祁是當事人,問他再合適不過,“哥哥,五哥為何要給你下藥?”
夏祁的臉上閃過一絲戾氣:“不過是在學堂裡他叫我給他倒茶,我不幹,起了幾句口角,他就下這樣的毒手。偏祖母寵著他,昨晚我三言兩語就激得他承認這事,爹爹鬧到上房去,祖母就罰他禁幾日足,抄幾頁書,連句重話都沒有。”
夏衿的眉頭皺了起來。
在她的記憶裡,夏衿的父親夏正謙雖是老太太嫡親的兒子,卻極不受待見,連帶著夏祁和夏衿也被討厭,老太太對他們還不如對自己屋裡的下人好,與大房、二房孩子的待遇相比,更是天淵之別。而大房年紀最小的夏禱,即是在湯裡下巴豆的“五少爺”,因長得唇紅齒白,最善討好賣乖,老太太疼他就跟眼珠子似的,成天心肝肉兒的喊,生怕他受一丁點兒委曲。
老太太這樣偏心,再加上夏衿並沒有“死”,在大家看來就不是什麼大事,罰夏禱禁個足,抄個書,就已是很給三房面子了,並不覺這樣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