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庭,我平家世代效忠九五家族,兢兢業業,為這道門繁榮,不知貢獻了多少心血,他……他慕玄生憑什麼這樣汙衊我平家,他憑什麼……噗!”
平五孃的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便已噴薄而出,整個人看上去,猶如日落黃昏,風中殘燭,充斥著一種令人心酸的悲慼之感。
萬東急忙將她給摁了住,免得她過於激動,以至於傷勢全面崩潰,道“平前輩,您千萬不要激動。不管平四海做了怎樣的選擇,他是他,您是您,誰也休想將他的罪過牽連到您的身上!”
萬東的話並沒有讓平五娘好受一些,反倒是讓平五孃的面色愈加蒼白,萬東是看在眼中,疼在心裡,卻又毫無辦法。紙包不住火,這麼大的事情,他想瞞是絕對瞞不住的。
“耀庭,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四海他真的背叛了道門,做了那……那血骷髏的走狗?”平五孃的面色蒼白如紙,此時的一雙眼睛,卻是血紅一片,兩者一對比,直讓萬東的一顆心沉重的好似壓上了一座萬仞雄峰。
“你以為呢?說起來,平四海也是你的親侄子,他竟然做出了這種倒行逆施的混賬事情,真可謂天理不容,而你這做姑姑的,恐怕也是難辭其咎吧?我勸你與其在這裡演戲,還不如做點兒什麼,以證自身清白!”
平五娘表現的越是痛苦,那慕玄生好像就越是開心,也不知道平五娘與他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慕玄生的話,平五娘可以不理會,可萬東的話,她卻不能不信。儘管萬東的話很委婉,卻仍舊是在平五孃的心頭**了一刀,此時的平五娘,那神情簡直已是心灰意冷,再也看不到哪怕半點兒的神采。
萬東見狀連忙安慰道“平前輩,您可千萬不要灰心吶!平家的子孫可不光是他平四海一個,您身上也流淌著平家的血脈。平四海如今已經不配再做平家的子孫,您現在此時平家的唯一正統!您要振作起來,撥亂反正,為平家正名才是啊!”
平五娘緩緩的搖了搖頭,對萬東的話並沒有什麼反應,卻是帶著一種無比悲苦的神情,望向了慕玄生,喃喃的問道“依你之意,我該如何做,才能證明我的清白?”
慕玄生嘿嘿一笑,撇嘴道“此般情形之下,你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唯有一死,方才能證你清白之身!”
“你找死!”慕玄生的話音剛落,萬東心中的怒火便如火山般噴發,一聲震天厲嘯間,輪迴劍直接從儲物戒指中飛出,無窮殺機瞬間顯現,劍之真諦,如日中空,磅礴似雄山盤踞般的可怕威壓,直接便向著慕玄生碾壓了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
一來慕玄生沒料到萬東會突然出手,二來慕玄生更沒想到,暴怒下的萬東,竟然會發動如此恐怖的威勢。遙看輪迴劍懸浮九霄,與烈日爭輝,隱隱的,慕玄生只覺得彷彿死神正在一步步的向他靠近。
如果此時有人說萬東要殺他,他是連半個字也不會懷疑!驚懼之下,慕玄生急急的催動道氣,欲要反抗,可體內的道氣,卻像是遇到了剋星,任憑他催動的再急,竟是絲毫不動。似是一個外人,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喪命在萬東的劍下。
“天……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年輕人,他到底是誰?”慕玄生是真的怕了,一顆心彷彿都要從嗓子眼兒裡跳了出來。那種別無辦法,只有束手待斃的感覺,讓他幾欲抓狂。
“不……不要殺他,他……他說的對!唯有一死,才能還我的清白。”
萬東正要揮劍斬下,卻被平五娘給攔了住。
“平前輩,您說什麼呢?這無恥小人的話如何能聽?您要是真的一心尋死,這王八蛋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萬東一口一個無恥小人,一口一個王八蛋,將慕玄生罵的是狗血噴頭,甚至連他額頭上的青筋都給激了出來。只是怒歸怒,天上有輪迴劍寒光四射,對面有萬東怒目金剛,他就是再怒,卻也連個屁都不敢放。
“平前輩,您就算不為自己想想,難道也不為蕭前輩想想嗎?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他老人家又該怎麼辦?”
萬東見自己苦口婆心,平五娘卻依舊是心灰意冷,焦急之下,只得將蕭振威給搬了出來。
別說,這還真有用!萬東一提起蕭振威,平五孃的神情頓時變了,灰白的眸子裡終於是增添了幾分神采。
“對,還有振威!我已經將他連累的夠慘的了,不能再讓他為了我而有任何閃失了!耀庭,我中了慕敖那老賊的白骨鎖靈針,道氣不能自由運轉,你先幫我將白骨陣給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