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傷,非被拋起來不可。不過即便是這樣,各種恭喜的聲音,還是將她給淹沒了。
被眾人圍繞,唐心怡當真有一種如在夢中一般的感覺。昨天還是被免除一切官職的罪臣,今天就成了威風凜凜的巾幗侯,與萬東這少年侯平起平坐。都說人生如戲,TMD這戲也太玩兒人了吧?
“來人吶,吩咐下去,今日全軍加餐,美酒管夠,咱們要給巾幗侯慶功!”現在的定山衛,可說是富得冒油,羅霄更是一副不差錢的模樣,將手一揮,帥氣十足。
也是,給自己女朋友慶功,怎麼能小氣巴拉的,必須土豪!
整個定山衛駐地,立時便陷入一片歡騰的海洋。看著與羅霄,虎躍他們打成一片的定山衛戰士,大聲的笑,大聲的喊,唐心怡的心中卻是不禁一酸,想起了她的鳳翔衛。只怕她很難再有機會,與那些個熟悉的面孔,歡聚一堂了吧?
“公主駕到!”正當眾人把酒言歡,歡樂氣氛攀升至巔峰的時候,一道清亮的喊聲,就像是某種神奇的咒語,一下子便讓歡騰的氣氛,沉寂下來。
紛紛循聲望去,只見白蝶公主,一身便裝,輕騎減從,只帶著狄翔一人,面帶笑容的緩步而來。
“公主……”一見到白蝶,唐心怡立時便有些不能自已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
“心怡!”白蝶輕喚了一聲,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哼!”眼看著兩人就要抱在了一起,虎躍突然重重的發出了一聲冷哼,霎時間,周圍的氣氛立時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道道透著寒意的目光,直讓白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白蝶甚至懷疑,如果自己不是公主,這周圍的一雙雙泛著寒光的眼睛,會不會衝上來,將她撕個粉碎。
公主駕到,眾人本應跪迎才是,可現場眾人,別說是跪迎,連好臉色都不肯給白蝶一個。放眼天下,怕也只有定山衛,會如此‘囂張’吧。
周圍怪異的氣氛,唐心怡如何會感受不到?急急衝羅霄遞去了個眼色。
羅霄雖然心中對白蝶同樣不忿,可見唐心怡似乎要動怒了,這才不甘不願的喊道“臣羅霄,恭迎公主鑾駕!”
羅霄帶頭之下,周圍才響起一陣陣紛亂不齊的恭迎聲,哪怕是聾子都能聽的出,這一聲聲恭迎中,實際上充滿了不滿。白蝶公主雖然不大好受,可這又能怪得了誰?
“心怡,你的傷好些了嗎?”白蝶轉頭看向唐心怡,神情和目光中流露出來的關懷,情真意切,絕無做作,這讓羅霄等人稍感安慰,對白蝶的敵意,便弱了幾分。
就事論事,唐心怡被逐出皇宮,都是白震山一手所為,白蝶也是極力阻止過的,這件事情上,她並沒有什麼過錯。不過既然她是白震山的女兒,代父受過,也是理所應當。
“這點兒皮肉之傷,不打緊的,再說有孫醫聖的回春妙手,根本用不著擔心。唐心怡連連擺手的笑道。
“皮肉傷?整整八十軍棍,若是換做普通人,只怕就被活活打死了。”唐心怡輕描淡寫的態度,讓羅霄有些不滿。忍不住帶著三分怨氣的說道。
“好啦羅霄,這件事我都不在乎了,你怎麼還耿耿於懷?作為男子漢大丈夫,這樣可不好。”唐心怡回過頭,一本正經的對羅霄教訓道。
“我……”羅霄正要辯駁,卻看到唐心怡向他投來央求似的目光,只得將內心中的不滿,奮力壓了回去。
“公主,你今日來,是有什麼吩咐嗎?”唐心怡抱著白蝶的胳膊,親密一如從前,不曾有任何改變。可這卻讓白蝶愈發的愧疚,直有一種無法面對的感覺。
“沒……沒什麼吩咐,是父皇讓我來的,他讓我向你說聲對不起,昨天的事情,是他不好。”
“啊?皇上讓……讓公主您代他向我道歉?這……這怎麼使得?”唐心怡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忠心,白蝶此話一出,整個人立時便激動了起來,雙目中,竟似乎閃爍起淚光。
這讓在一旁的萬東,大皺其眉,都不知道是該佩服唐心怡的忠義,還是該怒斥她簡直就是一個jian骨頭了。看她現在的樣子,她非但不恨白震山,反倒是對他有些感激涕零了,簡直讓萬東無語。
不過萬東同時也想到,或許他還是不瞭解,唐心怡與白家的關係與感情。唐心怡自幼失去雙親,是白震山將她一手撫養長大的,或許在她的心目中,白震山就是她的親生父親。捱了親生父親的打,難道還要記仇?想到這些,萬東便有些無奈,也就不好再說唐心怡什麼了。唐心怡已經是個大人了,這感情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