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程素貞問。
程硯華搖頭道:“丫頭你也是精明過人,還用我多說?”
程素貞沉吟一下,對柳碧雲道:“咱們去了根本不管用,梅師兄鐵了心要殺觀海,會找別的機會。”
“梅師伯不是在洗心崖嗎?”柳碧雲忙道。
程素貞望向程硯華:“這次算放出來了吧?”
程硯華頷首:“嗯,他可以出洗心崖了!”
“那怎麼辦?”柳碧雲蹙眉,擔憂之情形於色。
程素貞道:“行啦丫頭,你是關心則亂,他哪這麼容易被殺,梅師兄殺不了他的。”
“梅師伯不是得了萬聖宗的絕學了嘛!”柳碧雲仍緊鎖眉頭。
程素貞笑道:“觀海劍法卓絕,不要緊的。”
柳碧雲搖搖頭,她不是不知道李慕禪劍法超卓,天下罕敵,但就是不由自由的擔憂,心煩意亂。
程素貞擺手道:“行啦,你也找點兒事做,別自尋煩惱,你現在是關心則亂!”
程硯華道:“碧雲,你服了洗髓丹,可別辜負了這一身資質,別浪費時間,認真練功吧!”
“……是,師祖!”柳碧雲頓時肅然。
她想起了李慕禪一腔希望,忙道:“師父,我去神機閣。”
“去吧去吧。”程素貞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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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禪飄身下了龍山宗,沒回豐悅城,徑直往南,走出百里遠時,在一邊樹林前停住。
此時正午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暖融融的,好像陽光裡也蘊著力量一樣,對於練過化虹經的他來說,陽光確實有力量。
他忽然停住,淡淡道:“林子裡的朋友,還是出來吧!”
樹林裡沒動靜,李慕禪搖搖頭:“你們不出來,我也不進去,看大夥誰耗得過誰吧!”
“哼!”樹林裡忽然傳出一聲冷哼。
隨後腳步聲響起,十幾個灰衫中年人緩步出了樹林,來到李慕禪三丈外站定,冷冷看著他。
李慕禪打量一眼這些人,皺眉搖搖頭:“你們不是龍山宗的人?”
“你就是青梅李觀海吧?”當頭的是一個老者,頭髮與鬍子灰白,方正的臉龐,雙眼炯炯,明亮灼人。
李慕禪點點頭:“我是李觀海。”
“那就好,上!”老者一擺手,淡淡吩咐道。
十幾個灰衫中年頓時湧過來,把李慕禪圍在當中,拔出長刀便劈,刀光形成一片光海。
李慕禪腰間劍光一閃,“叮叮叮叮……”清鳴聲連綿不絕好像雨打芭蕉。
他穩當當站中央,揮動長劍擋住所有刀光,好像形成一道無形的盾牌,任憑他們狂劈猛斬,都被薄薄的長劍攔住,無法侵入他身邊。
灰衣老者沒動手,只盯著場中,看李慕禪遊刃有餘的站著,長劍形成一片光幕護住自己,霜白的眉毛皺到一起。
他知道這李觀海厲害,劍法高明,但沒想到厲害到這個地步,十幾把頂尖刀客竟然攻不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忽然一抬左臂,指向李慕禪,“嗤”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嘯聲中,一道白光瞬間到了李慕禪胸前。
李慕禪忽然往旁邊一蕩,“啊!”一聲慘叫,原本在他身後狂攻的灰衣中年飛了出去,一直飛出兩丈外才重重落地。
灰衣老者臉色一變,抬左臂再次朝李慕禪射出一道白光。
李慕禪又是輕輕一蕩,如小船在湖裡蕩動,輕盈的避開白光,這一次他身後沒人,白光射出百米開外才落地。
李慕禪打量一眼這道白光,看出是一支小箭,灰衣老者袖子裡藏著一支類似弩箭的圓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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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禪沉聲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與我有何怨?”
灰衣老者放下左臂,皺眉看著李慕禪,哼道:“姓李的,你還是做一個黃泉路上的糊塗鬼吧!”
李慕禪道:“你們是荊家的人?!”
他施展了他心通,一下弄清了他們的身份,竟然是荊家的門客,李慕禪一下起來,這個荊家就是荊森的家族。
“原本你們是報仇的!”李慕禪搖頭嘆道:“比武勝負有這麼重要嗎?”
“哼,既然你知道了,說給你聽也無妨!”灰衣老者沉聲道:“重要的不是勝負,是洗髓丹!”
李慕禪笑了笑:“原來如此,你們荊家格局太小,是輸不起啊!”
“你得了洗髓丹,就得死!”灰衣老者搖搖頭道:“而且你又把洗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