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去向什麼人求救?
正想著,鳥媽“啾——”的一聲發出警告的長鳴,任冉心中一緊,別是遇敵了吧?
這時候遇敵,不啻於屋漏偏逢連夜雨!
任冉自認這時候自己是發揮不了任何作用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和人哥塞到那個隨身空間裡去,以免拖累鳥媽。只是,她剛剛抓住人哥的手,什麼還沒來得及做,那個平穩安全的空間突然震盪起來,似乎是鳥媽一頭被什麼龐然大物撞上了。
可是眼前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任冉一手死死的抓住人哥,一手牢牢的揪住了鳥媽一撮毛,百忙之中向前面看了一眼,的的確確那裡什麼都沒有。
鳥媽晃了晃腦袋,顫悠悠地震了震翅膀,總算穩住了,一個盤旋,卻又狠狠地向那個點撞過去。
這次任冉感到的震動比上次小了些,應該是鳥媽將自己背部的空間加固了些,只是鳥媽的狀況更差了,她直直的落了下去,落了要有幾秒鐘之後才艱難的振翅平穩住自己的身體,同時一抹刺眼的鮮紅從鳥媽頭頂上滑下來,拖出一道猙獰的痕跡。
“咿呀——媽——”
任冉的眼淚掉了下來,她一手抓著人哥,另一隻手夠不到鳥媽的頭頂,只能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脊背。
有了之前的夢境,再結合那有數幾本修仙向言情小說,更多的是對照那套自己久已熟悉的西幻系統,任冉大膽的猜測,那個點應該是某個空間節點,鳥媽這是要撞破那個節點,將她和人哥帶出去。
至於她們現在所在的空間是什麼空間,鳥媽又要把他們帶到哪裡去,任冉猜不出來,也無暇顧及。這時候她心急如焚,又糾結雜亂,一方面擔心人哥的狀況,怕他不能及時得到救治,一方面又極其心疼鳥媽,看她這麼拼命,她的心疼的像要裂開來了一樣。
一邊是鳥媽,一邊是人哥,任冉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這一刻她只恨自己沒用,只恨老天沒有給自己一個逆天的金手指,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啾。”
鳥媽似察覺了任冉的心思,轉過頭來安慰的用鳥喙捱了挨她的小臉,隨即堅決的轉了回去,“昂——”的仰頭一聲長嘯,竟嘯出了幾分鳳凰的味道,接著猛地一震翅。
這是一個相當迅捷的盤旋,被牢牢護在背上空間裡的任冉都感受到了風的凌厲,她死死抓著人哥穩定住自己,淚流滿面,朦朧中是看到鳥媽以一種極其堅決的姿態悲壯的向那一點撞了過去。
第3章
陽光、鳥媽、人哥、果汁,任冉半飢半飽地活了兩個月,終於學會了爬。
三翻六坐九爬,這是嬰兒大致的生長過程,可現在才兩個月她就會爬了,似乎很不科學。
不過這不算什麼,更不科學的事情她都經歷過了,比如這整整兩個月她都沒有過任何需要嗶嗶(消音)的感覺,當然,這是好事,至少保證了自己居住環境的整潔,因此科學不科學也就不大重要了。
任冉一邊用大無畏的精神奔跑在與科學背道而馳的路上,一邊披著一件小小的羽毛披風努力又努力地向巢穴的邊緣攀爬。
鳥媽和人哥白天要出去覓食,這件羽毛披風是人哥怕她著涼特地用鳥媽身上落下的羽毛做的,雖說造型簡單,但輕柔溫暖相當舒適,尤其是一想到一個不滿六歲的小男孩一點一點在羽毛上穿孔再用細藤把它們連線起來那副笨拙認真的樣子任冉就覺得自己的內心充滿了正能量,關於這個世界的惡意什麼的也就不太在意了。
——某種程度上說刷好感度是相互的,任冉在刷鳥媽和人哥好感度的同時自己也狠狠地被刷了,相依為命讓這一鳥兩人的心不知不覺間緊緊地靠在了一起。
的確,相較前世那種舒適妥善的嬰兒育養環境她現在的待遇可以稱之為簡陋,但是鳥媽和人哥給她的愛一點也不比一對健全的雙親少,劫後餘生,她所求相當不多,能生存下去已經萬幸,能有這麼好的鳥媽和人哥簡直讓她驚喜萬分。
尤其是人哥——鳥媽不是不愛她,只是鳥媽的餵養方式,咳咳,她有點接受不能。
有媽萬事足,有哥更幸福,但是自己的努力也必不可少,任冉終於攀爬到了這個巢穴的邊緣,雙手握緊了兩根樹枝小心地探頭向下看,開始了對於這個世界探索的第一步。
鳥媽的建巢地點選得相當好,這是一個相當穩的樹丫,周圍的枝葉也非常茂盛,任冉好容易才找到一個縫隙看向地面,這一看頓時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此處距離地面少說也有三五十米,這棵樹它到底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