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每片葉子竟都像暴曬了十日,一觸即成了粉末。顏動天身上的衣服波浪似的抖了抖,顏動天身子一震,“嘭”的一聲,好象身上炸了個雷,隨著這一聲,衣襬也平整下來。
“夢隱的立地喝功力深厚,唇槍舌戰就能談笑殺人,佩服。”顏動天的衝*發都半垂下來。
夢隱自嘲的一笑:“虎王抬舉了,談笑殺人?還不是一根毛都笑不掉你的。走,看看一直跟著咱們的傢伙是何模樣。自顧走到一棵樹下,輕輕一掀,樹幹像紙糊的一般,掉下大塊,裡面藏著個人,已經死了,從嘴裡滲出的血還是鮮紅的,敢情是剛才被震死的。夢隱摸便那人全身,只有幾錠碎銀。又把另外幾棵樹掀開,竟有九人埋伏在此,一一摸尋,卻找不到絲毫線索。
顏動天道:“他們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倒是訓練有素啊。但死人問不出什麼,就讓活人告訴我們吧。”說完這話,他忽的一轉身,一掌拍向十丈外的一塊大石。
石塊四分五裂。在那破開的瞬間,從裡面電射出一條人影。因太快、又氣勢太強,顏動天和夢隱在一剎那都生出一種“石破天驚”的感覺。
那是個滄桑落魄的青年人。日下已是陽春三月,但那人仍裹著一件破舊的皮襖,頭髮雜亂而長,兩眼只餘一點昏光,臉上火一般的燒紅一片,整個人看著那麼悸弱,無依,與剛才沖天而起的狂態完全相斥。
夢隱一見那人,臉色一沉:“你是曹孟德的胞弟:‘病鬼神’曹子孝?”
那人輕咳了一聲:“對,我是孟德的胞弟,也是洛陽部都尉屬下偵刑司長。孟德對零和殤早有耳聞,恐怕在這多事之秋兩大組織不甘雌伏,便命我先趕回,一路上不巧聽到二位對話,好象兩方要聯手做一件大事,又與宮中有關,二位不如先隨我回去,澄清誤會,也免傷和氣。”
曹孟德征討黃巾有功,加封為洛陽都尉,有掌握京中戶口、警衛的實權,他有族親四人:夏侯元讓、夏侯妙才、曹子孝、曹子廉,視為左膀右臂。曹子孝雖惡疾纏身,但搏鬥交戰中奮不顧身,再兼深厚功力,皆傳有鬼神之勇,故得了個病鬼神的綽號。因曾大破黃巾,加封為偵刑司長,職能更高於總捕,與曹孟德相互呼應。
顏動天眯起他一雙虎目,一束電光射定在曹子孝身上:“你有病”
曹子孝悶哼一聲:“不錯,我身上有十二處終生不愈的舊傷、七種大病、三個絕症,有一種病甚至太醫都不知為何病。
顏動天道:“那你早該死了?”
曹子孝倒毫不氣惱:“沒錯,太醫都很奇怪,他說我這一身病在十五年前就該要了我的命的。”
顏動天說:“可你現在仍活著,你的敵人卻死的差不多了。”
曹子孝臉上更火燒似的一紅:“我沒什麼敵人,但誰要傷孟德除非先殺了我。”
顏動天不滿道:“漢子即生於世,就要成自己的業、開自己的天。你的能力未必比曹孟德差,何苦將一副大好身手為別人賣命?”
曹子孝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價值,你覺得叱吒風雲是好,他覺得自在山水為妙,我願意助認同我的人成就大業,雖死無撼。說到底,只是人各有志而已。”
顏動天道:“好,我們不與曹孟德為敵,你讓路。”
曹子孝說:“孟德身為部都尉,你們要不利宮中,就是給他引禍上身。”
顏動天快眯成一線的眼睛一下瞪個滾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曹子孝道:“請。”
夢隱這時介面道:“請請。”
曹子孝沒有一點動手的意思:“請請請。”
顏動天一甩如槍似劍的戟發大喝一聲:“要打就打,像你們這麼客氣老子早煩死了。”隨著這一聲喝,西雷虎王猛跨一步,這一步足有常人五步遠,驚得周圍草葉紛飛,幾乎轉眼間到了曹子孝身前,一拳轟出。
這一拳發出的時候,周圍的空氣“滋滋“作響,若現在是夜晚還一定會發現有藍色的電花炸出,這便是西雷虎王令人聞風喪膽的“一雷天下醒”拳法,霸道異常,雖然只是冰山一角的功力,但仍能叫被打中的人即使沒當場斃命也一定半殘全廢,生不如死。
曹子孝對這一拳的方法是:一拳迎上。你用拳功我,我就用拳給你挫回去,這位病鬼神面對怒雷般的一拳,不僅不知退避,還在第一時間進行了反挫、反擊、反守為功。
每人能形容這兩拳衝擊在一起的聲音。顏動天倒卷飛開,落地時才發現,他摔出去的路線上開了好幾朵鮮紅的梅花。“‘不動障’!‘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