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國家的反抗勢力那都是英國在背後支撐起來的。就算現今葡萄牙和西班牙已經恢復了國家獨立,可誰要說這倆國家能不聽英國人的話,那也是可笑之極。
這就彷彿是見到了英國人對強大的陳漢帝國宣戰的震驚,巨大的震撼力可以滿足所有人的心,竟然有人挑釁天朝上國的威嚴,然後這道訊息旋風一樣傳遍整個整個中國。《中原日報》是中國國內舉足輕重的大報,它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中國政壇的指向標。
“這是拿下美洲的大好良機!”突然而來的大新聞沒有讓中國人憤怒,不,不能說沒有憤怒,只能說這憤怒的時間太過短暫,兔子挑釁了老虎,老虎還會去用一天的時間去生氣嗎?來自民間的歡呼很快就讓整個中國沸騰了。這裡頭還有大批沒有前往美洲的勳貴出力,他們當然希望美洲徹底變成華人的美洲了。所以無數中國人不再擔憂戰爭的前景了,相反,在他們的眼中,這反而是中國徹底拿下美洲的天賜良機。
雖然燈塔國有不少的人,也有一支訓練刻苦的部隊,但這些在陳漢帝國面前全都不是問題。
土地是讓人瘋狂的,尤其是燈塔國佔據的土地,那是整個美洲最最美味的地方。再加上西班牙和葡萄牙手裡的土地,那麼大塊,那簡直讓人不能不去追求。
原本很多國人都想著中俄戰爭結束後,再過幾年,大冊封的藩國、屬國都安定下來了,那麼美洲最後的戰爭也就要開始了。可哪想到歐洲人先一步挑起了戰爭,雖然這會讓朝廷很措手不及,可沒人相信陳漢在戰爭中會失敗,就算白人在最初的時候能佔據一點優勢,最終的勝利也必然屬於中國。
在巨龍沉睡的時候,兔子也能上前咬上兩口,但當巨龍驚醒的時候,等待兔子的命運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這反而會是陳漢吞併美洲土地的最好機會。
連藉口都不用找了,直接一口吞吃,毫無仁義道德上的壓力。
但這不意味著英國人在他們眼中就是好‘盟友’了。英國人對帝國有著強烈的敵意,英國人是帝國最大的敵人,這一點已經被無數國人認同。所以英國人雖然為陳漢遞來了‘藉口’,但陳漢卻沒有一個人準備感謝英國人。
民間的情緒正在迅速的翻騰之中。
那就像後世的兔子和燈塔國,彼此之間扯後腿找茬是常有的事,民間也都有一批敵視彼此的存在,但在國家層面上,誰也不會輕易地跟對方徹底翻臉。只是在這個沒有小蘑菇的時代,這種‘鬥而不破’的國際關係遠沒有燈塔國和兔子之間的關係來的牢固。
當然,官方層面上,中英還是友好國家,一些事情能不說還是不說的好。在利益決定國家關係的情況下,只要有需要,多麼大的齷齪都能被當做不知道。
這就是中英關係的一個禁忌。在中英關係‘友好’的時候,誰也不能觸碰這個禁忌。
想要揭開這個傷疤,只能等到中英開戰的那一日。
利益永遠是被人覬覦的東西。作為世界上最早資本帝國,英國人很清楚‘資本’的本質。那就像中國的一句老話:三歲小兒持金過市,除了惹人垂涎再無第二個可能。但同樣是拿著一個金元寶,他的持有者卻是挎著鋼刀的壯漢,哪還有人敢去動手打劫嗎?
英國人清楚自己的國力與中國的力量差距越來越大,中國人現在是挺規矩的,對英國很客氣,但資本決定了最終的結果,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資本在中英國力相差到某個零界點的時候,他們相信中國人肯定會肆無忌憚的掠奪英國的利益。
而既然如此,那就在彼此的力量還沒相差懸殊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倫敦就是這麼想的。這次不說讓中國人栽一個大跟頭,只求能拖慢中國人幾步,那就是最大的成功。
埃克達爾家裡也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尼古拉斯皮爾森。這是一個正規入關的荷蘭人,表面看他只是一個普通商人,可實際上他是在為瑞典工作的間諜。
當然,也不能說皮爾森是間諜,因為他的工作從來不涉及到軍事機密情報,皮爾森更像是一個社會調查員。他來見埃克達爾也只是因為埃克達爾在中國,至少在上海有著一定的社會地位,而不是想要埃克達爾為他身後的瑞典政府作出貢獻。
他只是想從埃克達爾口中瞭解一個埃克達爾所認知的中國。
“一個城市興衰,看市井的繁榮,看市民的多少,也看最底層人士的氣色,看最普通一員的穿戴。”埃克達爾以一種老師的身份‘教導’這皮爾森,因為後者的身份是一個社會學家,他正在中國搞社會調查和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