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我作何碰不得你?”
周青青罵孃的心都有了,她一骨碌坐起來:“罷了,我還是不睡。我怕我萬一睡著,忍不住在夢裡將你踢去見我爹。”
秦禎悶聲輕笑,伸手拉了拉她的手:“好吧,我離你遠一點就是,你照料我到現在,想必也累了,好好睡一覺,不然為夫會心疼的。”
周青青呵呵乾笑了兩聲,轉頭自上而下看了他一眼,想著這床本來也是屬於自己的,這近兩個月的時間,都是自己一人佔著,憑什麼全讓給他。
這樣一想也就釋然了,復又躺下。這回秦禎倒是沒再伸手碰她,只是微微側頭,睜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灼灼看著她。直到油燈枯滅,那灼人的目光,似乎才算淡去。
隔日清晨,周青青扶著秦禎起床,兩人在房間用了早膳,又在他要求下,扶著他在小院裡試著散步。
不過沒走幾步,秦禎就氣喘吁吁,頭冒冷汗,臉色也蒼白的厲害。周青青趕緊扶著他在一旁的石凳坐下。
東廚裡做了秦禎愛吃的點心,米珠端著送來。秦禎看著那東西卻無甚胃口,揮揮手讓她拿下去。
米珠抿抿嘴,笑著朝周青青道:“這是奶孃吩咐廚子做的,說適合養傷口。夫人,你就讓王爺吃些吧。”
她雖然說得是秦禎的事兒,但對著周青青說話的語氣,卻讓秦禎不自覺蹙了蹙眉,抬頭看向互動的兩人。
周青青接過碟子:“行,就放在這裡,王爺現在不吃,待會兒想吃了再吃。”
米珠笑著點點頭,又道:“這點心含了和田大棗,還有阿膠,補身體再適合不過,味道也不錯,夫人別忘了也吃點。”
周青青看了看那糕點,笑著點點頭。
待米珠離開,秦禎似笑非笑看向對面坐下的人,道:“怎麼覺得米珠對你這個王妃態度似是有些不一樣了?”
周青青笑道:“怎的?王爺想看到王府的下人個個都對我冷淡麼?”
秦禎摸了摸剛剛長出一點胡茬的下巴:“我本以為我當時叮囑了一番府裡的人,大家會對你這個王妃更加心生排斥,沒想我離開不到兩月,你竟然讓我的人對你大為不同。看來我倒是太小瞧你了。”
周青青愣了下,皮笑肉不笑道:“我原本以為王爺當初下令,是為了我著想,還小小感動了一把。沒想王爺是想看我如何在你這王府裡水深火熱!”
她就知道秦禎沒那麼好心。
秦禎聽罷,朗聲笑出來:“這可真是冤枉了我,我確實怕我離京之後,你會受委屈,所以才三令五申對下人們吩咐,這種事難免有利有弊。現在看來,你只留下了利,那弊卻是被你解決掉。”
周青青道:“我不過是想自己的日子過得舒心些罷了。”
秦禎挑挑眉,看著她悶聲笑了笑。
正在這時,下人們領著馮瀟進來。他上前行了個禮:“王爺,王妃!”
秦禎朝他笑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京中有什麼情況?芍藥搜到了麼?”見馮瀟看了眼周青青,他揮揮手道,“說罷,不用避諱。”
第二十八章
馮瀟道:“我派人重新排查了京中所有青樓,官員家妓,還有宮中樂坊,又查出探子十餘人。芍藥雖然還未被抓到,但各城門加緊了進出的檢查,她應該還在西京城內。”
秦禎點點頭:“聶勁當日去追芍藥時,說被高手劫走。聶勁不是我西京人,抓人自然不會盡全力,但既然他說了是高手,想必也確實不簡單。”
周青青腹誹:什麼叫做不會盡全力?
秦禎又接著道:“此前抓捕的那些藝妓們,只是北趙布在西京的小卒子。芍藥和救她的那些人,才是真正掀得起風浪的人。我們要儘快將那條線連根拔起,不然北趙一旦宣戰,我們就得全力應付邊線,而他們到時趁機攪亂京中局勢,後果不堪設想。“
馮瀟道:“王爺說的是,現下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芍藥。”他默了片刻,又拱手道,“王爺養傷重要,這些事就交給屬下。”
秦禎點點頭,笑了笑:“也只有交給你,我才放心,這些日子就勞煩你了。”
馮瀟躬身道:“為王爺效命,是馮瀟分內之事。”
他離開時,周青青下意識微微轉頭目送他的背影,這小小的動作,落在秦禎眼裡。他輕笑了一聲,戲謔道:“我這個副將是不是有丰神俊朗之姿,卓爾不群之才?”
“是吧。”周青青怔了一怔,隨口敷衍,卻不知為何臉上有些發熱,浮上一絲若隱若現的紅暈。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