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急切的叫喚聲和敲門聲。
“是意婕小姐。”冬梅起身走出房,踏下中庭,前去開門。
“表姐,大哥回來了。”意婕大喊。
冬梅一開門就見意婕小姐和少爺站在門外,她立刻欠身請安。
“少爺、小姐。”
“不用多禮。”黃亮的手上抱著一隻紅色紙盒,身上則是一襲暗綠色袍子,年約二十,長相斯文俊秀,身材頎長,與父親黃眾山長得有幾分神似。
迎情一聽到表妹的喊叫,立刻跑出房,在見到黃亮時露出了一抹笑容。
“表哥。”
黃亮一踏進四合院,迎情走下廊,高興地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黃亮原本帶著笑意的臉,在瞧見迎情瘀腫的左頰時,立刻沉下臉色。“你的臉怎麼了?誰打傷你的?”
“不礙事,昨晚有盜匪闖入。所以——”
“強盜?”意婕大叫,眸子瞪得如銅鈴般大。
“是啊!把奴婢都嚇壞了。”冬梅心有餘悸地說,她到現在仍是驚魂未定。
“我瞧瞧。”黃亮將禮盒交給冬梅,俯身看著迎情腫起的臉頰。“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有幾個盜匪?”意婕一臉的好奇,急於知道經過。
“別站在這兒說話,先進屋吧!”迎情微笑道。
“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別吊人家胃口。”意婕嚷道。
冬梅很樂意為她說明,因為她急於宣洩昨晚至今未褪的緊張感。
迎情領他們至大廳,眾人坐定後,便聽冬梅述說昨晚的事。
半晌後,冬梅才拍拍胸口,以略帶尖銳的聲音說道:“奴婢只要想到那把刀冷冷地架在頸子上,就忍不住寒毛直豎,易伯還讓人劃了個口子呢﹗”
意婕聞言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真恐怖!”
黃亮則蹙一下眉頭。“這兩個賊人還真是膽大妄為。”
“相公說他以前也遇過偷兒,可從沒像這次這般兇狠。”迎情說。
“表姐夫沒娶你之前不是很窮嗎?怎麼會有人要去偷東西?”意婕無法相信地搖頭。
迎情淺笑道:“那偷兒本來是要去隔壁偷東西的,可當他走到相公家的屋頂時,因為瓦片年久失修,所以便從屋頂上摔了下來,掉到相公的房裡。”
“哈、哈、哈——”意婕大笑出聲。“怎……怎麼會有這種……倒黴的賊……”
迎情也笑了。“相公說那小偷壓壞了他房裡的桌子,他還要他賠償。”
眾人一起笑出聲,意婕還差點笑到滑到椅子下。
“奴婢去沏壼茶來。”冬梅笑著說,淨顧著談話,她都忘了自己的職責。
“我也去,我要去看那神奇的銅盆。”意婕跑出大廳,往廚房走去。
“銅盆?什麼銅盆?”黃亮一臉納悶。
“不,沒什麼。”迎情笑得有些尷尬,表妹怎麼就這樣莽撞,才叮嚀過她,她又忘了。“表哥這次出外可還好?”她連忙轉移話題。
一提及此,黃亮立刻道:“我帶了些小東西回來。”他開啟盒子,裡頭裝了各式的翠玉、瑪瑙和一些罕見的珍珠。“本來是想送你當作定情禮,不過現在只能當是我補送給你的結婚禮了。”他微笑道。
“不,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迎情搖搖頭,盒子裡的東西個個價值不菲,她不能收。
“不必跟我客氣——”
“既然這樣,少奶奶就收下吧﹗”
迎情轉過頭,就見易伯和相公站在大廳外,她立即起身,快步走到顧向揚的面前。“相公。”她露出笑容,臉蛋上有著醉人的紅暈。
顧向揚卻陰鬱著一張臉,冷冷地瞪視著廳內的男人。
“相公?”迎情不懂他怎麼臭著一張臉,正要詢問時,突然發現相公身後還站著五個人,全是生面孔。“他們是……”
“他們是少爺剛買回來的奴婢和家丁,甚至還僱了一個廚娘,以後咱們可享受了。”易伯笑咪咪地說。
五人向迎情行個禮,喚道:“夫人。”
迎情點個頭,沒想到相公真的去買了奴僕回來。這時,黃亮突然假咳了幾聲,迎情這才發覺自己忘了介紹他。
“表哥今天回來,所以來看看我。”她對顧向揚說道。
顧向揚沒說什麼,只是與黃亮點個頭,表情莫測高深,不過卻已打從心底討厭這個人。
“我外出了些日子,沒想到一回來迎情已嫁人,還著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