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打算麻痺對方,蘇青毫不遲疑地拿出四壇酒,釀造的時間都不少於五年。
“我們先上去,聽到我們的暗號,師叔再進藥草園。”青洛囑咐,拎起酒,兩人便輕飄飄飛了上去。
他們隱藏的位置,應該距離白鬍子師侄的住處不遠,青洛青雨與他的對話,聽得很是清楚。
“你們怎麼來了?”白鬍子老頭看到兩人進院,警惕一閃而過。
白鬍子所住的小院,就在藥園的旁邊,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這老頭多愛這些花花草草。
院子不大,房屋五六間,院子裡有棵香樟樹,兩人進來時,老頭正坐在樹下,喝著小酒。
“這不考核過了,我們專一來謝謝師兄的麼?”青洛笑著道。
白鬍子老頭將兩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麼。
青洛演技不錯,外加臉皮夠厚,看不掉底。
至於青雨,儘管心裡很心虛,可他面癱慣了,也愣是看不出來。
但你讓白鬍子老頭相信,這兩人是專一感謝他來的,這比讓他相信這兩人是煉丹奇才都要困難。
課堂上,相處那麼久,誰還不瞭解誰,這兩人在課堂上的怨念,就差沒拿一板磚拍暈他了。
感謝麼?白鬍子嘀咕了句,卻沒表現出什麼,“坐吧。”不冷不熱。
青雨坐的有些遲疑,青洛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比自家還要隨意。
青雨的嘴角猛抽,屁股往後移移才算是坐穩了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小風吹著,他居然還流汗。
青洛將酒罈放在了桌面上,自顧自地拍開了封口,拿起旁邊的空杯子,倒了三杯。
對於愛酒之人,多餘的話根本無需多說,光憑空氣中瀰漫的酒香,就能斷定酒的品質,而這老頭毫無疑問是愛酒之人。
雖說老傢伙固執了,孤僻了些,可人總是會有弱點的,沒有弱點,那還叫做人嗎?
而老傢伙除了滿園子的草藥之外,最打動他的就屬酒了。
酒罈的封口剛拍開,老頭子的鼻子登時動了動,很是陶醉地嗅幾下,緊接著,耷拉的眼睛睜的老大,盯著酒罈,“好酒,好酒。”一連說了幾個好字,才看向青洛青雨,遲疑道:“這是給我的?”
“那當然,這還能有假,我和師弟心裡都清楚,我兩能過,那全靠師兄的提攜,說什麼也要過來感謝師兄。”青洛端起杯子。
老頭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乾笑了兩聲,“那裡,那裡。”
“我敬師兄。”說著一飲而盡。
碰杯後,老頭子端起杯子,慢慢喝著,喝完放下杯子,還在摸著鬍子,不停讚歎。
“這酒可是師叔送的,統共就這三壇,我想幹脆一起送來,咱們師兄三人一塊享用了得了。”青洛說著,桌底下拿腳踩了青雨一下。
青雨差點沒哎吆出來,斜到師兄的眼神,撇了撇嘴,忙舉起杯子敬酒。
蘇青釀造的酒,尤其是五年以上的,別說普通人,修為低的人都不一定抵抗住酒勁。
在青洛青雨兩的特意下,兩壇酒下肚了,其中絕大部分都到了老頭的肚子裡。
只見老傢伙的眼神已經朦朧了,頭也晃了起來,還抓著杯子繼續倒酒。
青洛也是酒醉狀,然後掀開眼皮子瞅了下老傢伙的意識都開始不清了,手中的杯子,貌似沒拿穩,吧嗒一聲,碎在了石板地上。
寂靜的夜晚下,碎裂聲劃破空氣,傳出老遠,山崖下的蘇青自然也聽到了,神情一楞,隨之飛上了山崖,暗暗嘀咕了句,摔杯為號,就不能有些創意嗎。
進了藥園,蘇青頓時目不暇接,激動萬分,真想大喊大叫。
不是說這些藥材有多長的年份,多珍貴,而她激動的是有很多都是空間裡沒有,而她一直尋找的品種。
要不是今天這兩人領她過來,她都忘記這回事了。
估計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青洛青雨便告辭晃悠悠走出了院子,老傢伙早已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出了院子不久,兩人一改醉態,瞬間跑出老遠才停了下來,蹲在了路邊。
“師叔真的喜歡那些藥草?”青雨望著小路的遠方,問了句。
“這還用說,小白那孩子已經問過我好幾回了,想來是替師叔探路的。”青洛說。
青雨蹲在地上,無意識地拔草,“老傢伙很快就會知道有人闖了藥園。”
“怕什麼,去的又不是我們,即使查到了也是師叔,要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