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一般;怪不得柳川將軍那麼慎重”
日軍登陸後;柳川平助的第十軍司令部並沒有上岸;其主要目的就是要將吳銘的新二師所部徹底擊潰;從背後拿下九龍山兩座炮臺及岸防陣地;再從容地在乍浦港登岸。進攻新二師防線的計劃;由柳川平助親自擬定;給予高度重視;剛開始山本重省還有些不以為然;但現在中**隊的英勇讓山本重省好好地上了一課。
日軍護航的九五艦戰猛地從高空俯衝而下;機頭航空機槍子彈象水一樣從空中撲向陣地;正在向鬼子射擊計程車兵一個接一個在大口徑子彈下化為碎片;硝煙瀰漫的空氣中;飛揚起陣陣血霧。
一個正操縱輕機槍猛掃鬼子計程車兵;身體突然一震;一發航空機槍子彈從他背部高速穿過;留下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帶血的子彈又鑽進他前面的戰壕
“娘希匹”
士兵噴出一大口鮮血;強提著一口氣;大喝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板槍機;一道火舌將幾個快衝上陣地的鬼子掀翻;然後氣一鬆;身體轟然倒下;圓睜的雙眼帶著對生的渴望緩緩閉上;兩行淚水悄然而下。
沒有人知道;在生與死的轉換間;這位士兵在想什麼?或許是思念遠在家鄉的親人吧
“副班長”
一個只有十七八歲計程車兵聽到邊上一直咆哮的機槍聲停了下來;轉頭一看;發現一直照顧他的副班長倒在血泊中。沒有時間悲傷;年輕士兵流著淚水;操起副班長的機槍;朝鬼子噴吐著復仇的火鏈;將一個又一個鬼子送去見他們的天照大神。直到一顆罪惡的子彈鑽入年輕士兵的前額。
“原來死亡是這樣”意識漸漸從年輕士兵身上逝去;彌留之際;他彷彿又看到那個有如兄長般的副班長在向他招手。
“副班長;我終於為你報仇了”喃喃著閉上了年輕的眼睛。
日軍戰機對陣地的掃射非常致命;中國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甚至連快突入陣地的鬼子也被掃倒一邊。
雙方計程車兵沒有一人後退;打到這地步;這世界上最具犧牲精神的兩國士兵都殺紅了眼;對死亡不再恐懼計程車兵的戰鬥力是無法想象的。不再有戰術;現在只剩下本能;中日士兵們冒著戰鬥機不分敵我的屠殺近距離的掃射著;你在射殺對方的時候;對方的子彈也穿入你的身體。
九五艦戰逞威過後;九六艦爆來了;他們擺著翅膀;從高空俯衝而下;扔下密集的炸彈;
將中**隊的防線又犁了一遍;遍野都是新翻的泥土和茅草的混和物。
此時此刻;日軍空中有飛機壓制;海上有艦隊炮群支援;地上有步兵炮、迫擊炮的壓制;可以說把火力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周俊誠實實在在地見識了什麼叫陸海空一體的戰爭。日軍參加進攻的兵力並不比三團多;但是在空中、海面和大炮的掩護下;給予三團巨大殺傷。
這一切讓周俊誠深刻地認識到;師長吳銘的計劃是對的——**與日軍進行陣地戰;無異於放棄自身優勢;被動挨打。
戰鬥才持續了兩三個小時;眾多的防禦工事已經快被日軍的炮火給犁平了;犧牲者的血肉鋪灑防線各處;剩下計程車兵趴在尚未坍塌的工事及戰壕裡;英勇地阻擊日軍。
日軍不是吃素的;他們單兵素質極高;衝鋒中持槍、上子彈、瞄準、開槍等連貫動作在很短時間內便完成;被子彈喂出來的日軍在交鋒中並不處於下風;一個個中國士兵倒了下去。
面對大量的傷亡;周俊誠心頭在滴血;一時躊躇不已。
在日軍猛烈衝擊下;將士們快支撐不住了;但若是貿然撤退;日軍一定會窮追猛打;等到將日軍引入伏擊地點;照日軍的兇悍程度;恐怕周俊誠整個團都要打沒了。
一陣密集的射擊聲忽然從陣地右前方響了起來;周俊誠猛地跳起;透過碉堡內的瞭望口;正好看到呂魁元率領特務連官兵;如一柄匕首直插進攻部隊腹心;特務連官兵人手一把索米衝鋒槍;“噠噠”聲中;鬼子如割麥子般倒下。
依然有一些悍勇的鬼子端著三八大蓋;向特務連衝來;但迅速就被密集的子彈打成篩子;跌倒在地;全身抽搐不已。
側翼的日軍幾乎一瞬間就被清空;山本重省的眼睛都紅了。他轉過身;朝身邊的通訊參謀急聲道:“命令重機槍陣地;向闖入戰場的支那軍隊射擊”
“可是——他們現在已經和我們的人粘成一團了”年輕的參謀有些無奈地回答。
山本重省再一回頭看戰場;可不是嗎;那一支奇兵已經闖入日軍衝鋒陣型中;用近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