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省一點兒還是一點兒。
不過餘氏也明白,她這番話出來肯定會惹李武不痛快,那是他親孃做的決定。他能說個不字嗎?她也就是偶爾想想,但並不覺得肉痛。
“店裡還是很忙嗎?”餘氏看她說話的這份兒功夫,李武都沒歇一下,說話便有些期期艾艾,“你都好久沒有回家了。”
才過了兩天舒心日子,她好像又被打入冷宮了。
“沒看見我正忙嗎?”李武說道:“我就不上工了,就陪你在家嘮個夠,行不行?!”
“你這人咋說話的,我不就是問了一句嘛。你就衝我發火。”餘氏不幹了,她好容易來一回。就聽她說會兒話怎麼的,能少塊肉啊?
李武的眉頭一皺。剛要發火,餘氏就先爆發了:“我走,我走,反正礙了你的眼,怎麼瞧都氣不順。”
出了米店的大門,餘氏才拍拍胸脯,長出一口氣。
她要不反應快,就被李武給壓住了,與其灰溜溜的出來,還不如先發制人。沒辦法,誰叫她在李武面前沒什麼底氣,她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要是李武一氣之下學李聰把她給休了怎麼辦?一母同胞的兄弟,脾氣也差不到哪裡去。哎,這種感覺真不好。
她憤憤的踢飛一顆石子。
石子蹦蹦跳跳的,打著一個女子的裙裾,然後停了下來。
女子轉頭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餘氏,忙上前行了一禮。
“你是?”要不是看到那女子臉上帶笑的走過來,餘氏都雙手叉腰,準備罵一架,順便瀉瀉心中的火氣。
“哦——”餘氏雙手一拍,恍然大悟狀,“你是那個,那個,五弟妹的丫頭。”
名字沒被記住,那女子也並不生氣,笑著頷首:“夫人好記性,奴婢雲翅。”
誰記得你的名字,連你家小姐都不是李家的人了。餘氏腹誹了一下,才又堆起笑臉,問道:“你這是…出來辦差?”
“嗯,我們小姐忽然想吃松子魚,奴婢便出來買了。”
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有些人張張口,要什麼東西,就有人給她置辦回來了。哪像她,說一句話還擔心得罪別人,真是讓人不嫉妒都不行。楊柳原本一個不受寵的庶出小姐,因為一家子遷走了,她倒成了鎮上楊府最大的主子了,哎,命啊。
“你家小姐還好吧。”餘氏問道。其實她更想問,被休在家的人,日子不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