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石壁上全是持戒守心的內容,跟道門持戒派修身養性的內容大體相近,只是更加詳細,而且將各種持戒的作用說得很透徹,講明白了戒律背後的含義。
茱萸子瞧後一嘆,說道:“這小子倒是對症下藥,如今宗門新收的弟子不用過問心路,心性打磨上自有欠缺,這些持戒的內容正好用得上。以後你便把這內容加到這些弟子的早晚功課裡,時間久了,定有奇效。”
朱一鳴不由點頭,他不禁有些慚愧,他做這個掌教還跟從前的掌教一樣,多是無為而治,只是過去永珍宗和現在的永珍宗大為不同。
他們那一代人,心性堅韌,深諳道性,很少有浮躁之舉。
現今的弟子雖然也有入門考驗,到底不及問心路,永珍宗又逢烈火烹油的盛時,那萬丈紅塵的煞氣侵染,各峰亦不能完全阻絕,宗門弟子到底遠不及他們那一代心性堅韌。
只瞧這百多年,除了元景峰一脈,再無新的上品金丹出現,便是明證。
茱萸子又道:“隨雲這些人雖然沒有持戒,但言行頗有道家恬然清淡之風,偶有活潑,亦不失天趣,這便是顧小子的高明處,潤物無聲。他有這份成就,並非偶然。”
朱一鳴輕咳一聲道:“叔祖要不也去元景峰,正好和老祖他作伴。”
茱萸子白他一眼,道:“你這就開始嫌棄我了,我早知道會有這一天。”
他開始說起從前將朱一鳴拉扯大的事,碎碎叨叨。
朱一鳴不由敗退,心想:“叔祖這是得了清婉師叔的一部分本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