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放不下廖木峰,害怕有一天他出事,自己不在他身邊害怕,樊萱對他不是真心的……
對慕雲魂來說,與上官君越分開的這一夜,同樣是煎熬。當時他沒有走遠,而是來到城牆上,呆呆的坐著,一眼望不盡全城景色,更不見上官君越所在的那個酒樓,夜幕落下,他的心沒有因為離開而好受,只是更痛罷了。見家家戶戶夜燈吹滅,準備歇息,他仍舊孤獨地坐在看臺上,身邊沒有暖和的體溫,只有冰冷寒風,突然想起那時候在越王府,他第一次爬上君越的床,被他毫不留情的踢下。慕雲魂無法忘記那個趴床板的夜晚,而很久以後,君越已經不再抗拒了,還會主動抱他,或是任他觸碰,他為什麼就忽略了這點滴的變化呢?
君越有在為他改變,只是他遲鈍,不願相信罷了。此刻後悔不已,為何當時走得那樣瀟灑?弄得想回去認錯,都沒有勇氣了。上官君越一定在生他的氣吧,想著他走了更好,最好不要回來,只會添麻煩的東西……
他悲觀的想著上官君越不要他的無數個原因,還是忍不住期待,他會來找自己,把自己接回去,可是在看臺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打更夫走過,等到天微微亮,太陽露出小臉,街上出現行人,還是不見上官君越的身影……
上官君越可以感覺到慕雲魂身上的妖氣,知道他在城牆的看臺上,卻不知他在等自己。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怎麼也睡不著,想著下午分開前他那珍貴的眼淚,失魂落魄的模樣,立馬心疼到不行。他錯了,錯在以為慕雲魂無論怎麼趕也趕不走,這下他真走了,自己卻開心不起來,他本來應該高興的,煩人精,麻煩精,跟他不同道的小妖怪走了,他可以回去跟狐族交代,撇開跟他的關係,好聚好散,老死不相往來。
他原本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當和尚道士什麼都好,慕雲魂為何來破壞他的清靜?讓自己習慣他的嘮叨,他念念不忘的八寶糖,習慣他幫自己花錢,習慣他躺在身邊,依賴著,愛慕著自己,更習慣他全身心的屬於自己……
“慕雲魂,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上官君越按著沉重的腦袋,出神的喃喃自語,摸了摸旁邊空蕩蕩的床鋪,一夜無眠。
翌日,廖木峰剛進城,就見樊萱坐在城門口的一個攤子處,他正朝自己招手。廖木峰下馬,走到他面前。
“你總算回來了。”樊萱嘆了口氣,一臉欣慰,早前他還擔心廖木峰是不是出事了,看來是多餘的。
“嗯,君越呢?”
“我們昨晚暫住客棧,你跟我來,他在房間裡等你呢。”
“好,我正要見他。”
兩人回到客棧,當門被開啟的那一刻,廖木峰了見房裡死氣沉沉的,還以為自己走錯了。見
上官君越一襲白衣,連發帶都是雪白雪白的,靜靜的坐在桌前飲茶,恍如遠離塵世的神仙一般。慢慢抬眼,一副早已預料到的模樣,沒有任何情緒表現,緩緩說道:“你來了。”
“嗯。”廖木峰還沒進門,就敏感的察覺到,屋內的氣氛非常冰冷,難道是因為某個妖怪不在的原因嗎?“雲魂這小子,上哪兒去了?”
樊萱嚥了咽口水,這傢伙膽兒真夠大的,一想到上官君越昨日那個冰冷的眼神,他現在的心還寒著呢,被凍傷的!悄悄伸出腳踢踢他的腿,暗示他別再多問。
上官君越仍舊沒有絲毫波瀾起伏的語調,淡淡的說:“走了。”
廖木峰搔搔頭,他好像問了不該的問的事哦,忙轉移話題,給自己找臺階下。“那個,我帶了廖回來。”
樊萱聽他說完,旋即四處張望,沒見著半點兒鬼影,直到廖木峰又說:“出來吧。”
這時,廖才慢慢淡出身影,顯示的是半透明的狀態,他的表情很怪異,心事重重,不想被任何人看出,便裝出沒事人的樣子,轉身面對樊萱,拱手說道:“樊公子,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早前有些誤會,對您做了不該做的事,還請見諒。”
是指想殺害他的事嗎?反正又沒成功,樊萱也沒放在心上,搖搖手。“沒事。”
“廖,這位是上官君越。”
上官君越老神在在,犀利的雙眼像是一把利劍,射向他的時候,叫他不敢造次,本來就懷著心事,被他這麼一看,就更心虛了。廖也不敢太靠近他,他身上那股神秘而強大的氣場,
從他隱入門的那一刻起,時時刻刻在震懾著他,魑魅交給他的任務能辦得到嗎?
“廖見過上官公子。”廖小心翼翼的拱手。
“請坐。”上官君越邀請眾人入座。
廖木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