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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可是那麼多念頭;都煙消雲散了,提起秀兒,蘭花也忍不住滴了兩滴淚:“綠丫,秀兒和你不一樣,她有些怪想頭,也平常。別我不敢擔保,諄哥兒我是敢擔保,他對人,是真好。”

可是人心會變,這也是秀兒說,而且屈家這麼些年,綠丫也是瞧著屈三爺對張嬸子,對屈三娘子心,其實都有變化。如果傻傻地等著別人變了,還想,這人會惦著原來恩情,來尋我,把我拉出泥沼,那就會變成秀兒娘一樣。

被人踐踏,到死連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看著綠丫眼神,蘭花嚇急忙拉住綠丫胳膊:“綠丫,我可和你說,別和相公娘學,她夠壞。”

綠丫笑了:“當然不會,蘭花姐,昨兒諄哥哥回來,和我們說那些話,他已經長了見識,那我們也就不能像從前一樣,只曉得做飯擺攤,說不定也能和諄哥哥一起,學著怎麼做生意,怎麼才能把這生意越做越大,怎樣應酬人。”

原來是這些啊,蘭花如釋重負地笑了:“這些,我可不懂。”綠丫歪一下頭:“不懂就學啊,沒有人是生下來就樣樣懂,就算是狀元郎,也要日日苦讀不止。”

蘭花拍拍綠丫胳膊:“這也是秀兒教你。”綠丫搖頭:“不,這是我自己想出來,你想,榛子原來和我們是一樣人,可以後再見了,她就和我們不一樣了。”

“那不一樣,人命裡有個命數,有些人是天生享福,有些人是天生吃苦,要享福,還是等這輩子好好地修,求來世吧。”聽了蘭花話,綠丫只是笑笑不說話,命數哪有一定,屈三娘子當日還說,她是天生享福命,可現,她境遇,遠不如自己。所以,有些事不一定。

蘭花還想說綠丫幾句,門就被敲響,接著兩個婆子裝扮人走進來,瞧見這小院先是眉頭一皺,接著笑嘻嘻上前:“這是張爺府上吧?我們老爺姓朱,特地遣我們來給張爺家眷問安。”

張爺府上?饒是蘭花鎮靜也嚇了一跳,這才多長時間,諄哥兒就變成爺了?還是綠丫心裡想多些,忙上前道:“我們家裡確姓張,不過不認得這位朱老爺,兩位是不是走錯了?”

聽到這家裡確姓張,一個婆子已經把手一拍:“就是這裡,沒錯了。我們老爺和朱爺是鄉里,路上遇到了,原本想讓朱爺到我們那邊住,朱爺說家裡還有家眷就沒過去住,還不曉得兩位怎麼稱呼?”

蘭花剛要說自己是張諄姐姐,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正徘徊另一個婆子已經道:“這位想必是朱爺姐姐,方才外頭時就聽說了,還說朱爺姐姐這個月底要出閣,真是可喜可賀。”說著雙手遞上一張大紅全貼。

蘭花接過帖子,臉上微赧地道:“兩位還請裡面坐。”這兩位瞧一眼就雙手直襬:“今兒不過是來問安,並不進去坐。還請大姑奶奶得空時,到我們家去坐坐。”蘭花急忙笑著應了,這兩位雖不坐,賞錢可不能少,綠丫已經走進屋裡拿了紅紙包了兩個紙包出來,這兩位接了,也不嫌少,謝過賞就走了。

等她們走了,蘭花才用手按住胸口:“哎呀呀,這兩人穿著打扮,真是比我們還富麗,當初爺還活著時候,我也曾招呼過來家裡問安人,可沒有打扮這麼富麗,這位朱老爺家,想必十分富有。”

綠丫腦子裡還轉著,這位朱老爺是個什麼來歷,聽到蘭花這話,忙笑著道:“是啊,我也從來沒見過。”可心裡不安開始縈繞,很多事情,自己是不是想太簡單了。

蘭花心思和綠丫心思不一樣,雖說張諄現和綠丫好,可現瞧著,張諄這一年外頭定是有遭際,到時若被人看中招了婿,那也不虧他這麼些年辛苦,綠丫話就有些難辦,她待諄哥兒心自己是看得見,可若看著諄哥兒大好前程就這樣因為綠丫被阻攔,蘭花又覺得不好。

但看著綠丫笑臉,蘭花又覺得自己對不起綠丫,可男人外頭,有人幫著總比一個人打拼好,思來想去,蘭花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張諄推開門,臉上笑容疲憊:“蘭花姐,綠丫,你們午飯做什麼好吃,我餓了,這一路去店鋪,都是被人招待茶水,越喝越餓。”蘭花急忙跳起來:“今兒來了客人,倒忘了做飯,你等著,我把昨兒剩下魚湯和魚丸煮了,下個麵條,很。”

來了客人?張諄拿了綠丫搬出來點心吃了兩塊,覺得舒服些就問綠丫:“來了什麼樣客人呢?你們連飯都沒做?”

綠丫把那張大紅全貼拿出來:“說是一個什麼朱老爺遣來,還多多拜上。而且,”綠丫瞧著張諄,不知該不該說出口。

“而且什麼?”張諄接過帖子看起來,見綠丫有些猶豫就問,綠丫終於把話說出口:“蘭花姐從來人走了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