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瞧見這道涼拌小菜時,眼睛都差點瞪出來了,嚐了一口就連聲贊好:“蘭花,你這手藝,尋常酒樓大師傅都比不上。”蘭花也有些得意:“這算什麼,要有螃蟹,我還能把蟹肉和蟹黃都取出來,摻了肉末香菇馬蹄,一半做湯,另一半再塞回螃蟹裡面去蒸熟,讓人一點嘗不出來有什麼不同。”
老劉已經連下兩筷子:“嗯,好吃,蘭花,你有這手藝,怎麼不投個酒樓?”這話讓張諄還有綠丫都沉默了,蘭花手頓那就道:“我要投了酒樓,怎麼還會遇到你。”
那瞬間沉默讓老劉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尷尬地笑了笑就順著蘭花話往下說。綠丫看見張諄額頭蹙很緊,伸手去握住他手,張諄瞭然,反握住她手,其實和諄哥哥這樣雙手交握,好像也不是那樣不可接受,綠丫心裡想,接著就啐自己,怎麼這麼不害臊,當著眾人面這樣想。
雖有個短暫插曲,但這餐飯吃還是十分歡喜,等老劉離開張家時,已經腳步踉蹌,張諄把老劉送回家折返時才對蘭花道:“路上遇到萬寡婦,那個寡婦,實是……”
蘭花手裡正繡一件嫁衣,聽了這話就道:“上回她刺吳家嫂嫂來著,吳家嫂嫂回去,和吳大哥生了好大一場氣,吳大哥好幾日出門,把眼都是青紫。”綠丫旁噗嗤一聲笑出來,門已經被敲響,蘭花停下針線問誰,外面卻不答應,綠丫上前拉開門,瞧見來人忍不住眨下眼:“毛嫂嫂,請進來坐。”
雖說毛嫂原來是做那樣生意,可現比街上任何一個人穿著都嚴謹,衣衫領子高,連一絲脖頸都不露出來,瞧見綠丫聲音有些刻板地說:“我瞧見萬家那個,往劉家去了,她是個不懷好意人,想趁著劉大哥喝醉,做些什麼也不一定,就來和你們說一聲。”
說完毛嫂也不等綠丫說話,就轉身離去,張諄已經來到門口,綠丫忙對張諄說了,蘭花也聽見,走出屋子道:“這個萬寡婦,說她可憐呢,偏又這樣可恨。諄哥兒,我和你去吧。”張諄應了就和蘭花往劉家那個方向去。
綠丫關好門,就那搖頭,萬寡婦可真好笑,即便真趁老劉喝醉沾了她,可老劉也不會娶她,難道她這樣鬧,不過是為了出氣?好好過日子不行?
蘭花和張諄走到老劉家時,門是虛掩著,推開門就聞見一股嗆鼻脂粉味,蘭花用帕子掩住口鼻,和張諄走到屋前,已經聽見萬寡婦聲音:“劉大哥,我是蘭花,你瞧,我今兒打扮好不好看?”中間還摻雜著老劉含含糊糊聲音。
聽了這話,蘭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張諄已經笑出聲來,屋內萬寡婦正那拿著老劉手讓他來摸自己,聽到外面傳來笑聲,心頓時一跳,低頭看見老劉醉迷迷糊糊,索性牙一咬,來正好,忙把自己衣衫一脫,露了大半個白膩膩胸就把老劉頭往自己胸前一抱,等著外頭人進來。
誰知萬寡婦左等右等,等不到外面人進來,就萬寡婦以為那聲笑是自己聽錯時,老劉酒勁倒慢慢過去,感到自己頭臉靠什麼軟而又香地方,不由伸手摸了一把,突然心頭一跳,自己家裡怎麼會有女人,蘭花可還沒過門呢。這下老劉睜眼,看見自己面前半裸著萬寡婦,登時嚇酒都醒了,連滾帶爬地滾下床,看著萬寡婦道:“你,你,你怎麼會我家?”
萬寡婦此時要做戲,聲音十分嬌媚地道:“劉大哥,你忘了?是你叫我來,還拉著我手說喜歡我,劉大哥,奴家想嫁你。”萬寡婦這話讓老劉魂飛魄散,嚇雙手就去扯開門,萬寡婦見老劉想跑,也從床上下來就撲過去抱住他:“劉大哥,奴家喜歡你,你些來疼疼奴。”
老劉只恨那門難開啟,萬寡婦見老劉什麼都不說只是去開門,聲音嬌了:“劉大哥,你這樣開門出去,一叫人,豈不坐實了我和你已經成事?”這麼一說,老劉又不敢去開門了,萬寡婦又去抱住老劉:“劉大哥,我本事,可比蘭花強,你娶了奴家吧。”老劉正進退兩難時門從外面開啟了,接著蘭花聲音飄進來:“什麼本事,萬寡婦,我還不曉得你有什麼本事呢。”
瞧見蘭花,老劉差不多都要哭出來了:“蘭花,我什麼都沒有做,你要相信我。”蘭花當然會相信,畢竟從頭到尾都聽著呢,萬寡婦見被撞破倒沒有半點害羞,也不伸手遮遮胸前春|光,只是斜眼瞧著蘭花:“蘭花,你不是口口聲聲劉大哥喜歡你,絕不會瞧我一眼,怎,現,他方才可和我,”見張諄跟著進來,萬寡婦這才意思意思把衣衫扯過來:“蘭花,你不曉得,劉大哥瞧著老實,可那力氣大,我受不住了。”
說著萬寡婦還用舌頭舔一下唇,一副十分滿足樣子。蘭花已經伸手扯著老劉耳朵:“你以後醉了,可要記得,把門給關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