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了月球撤退的命令……”
“那就撤退唄。”杜達略有些疲憊道。
“但是,我沒撤退!”傅毅國內心就像是有隻老鼠在爬,他清楚地記得之前發生的一切,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傅毅國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沒有服從命令……”
“放心,那是催眠,不是你們的過錯。”杜達道,“準備起飛,現在敵人估計還矇在鼓裡。”
“明白,我去安排一下戰術。”傅毅國道,“完畢。”
杜達想了想,還是呼叫了顧少超。
“顧指揮,催眠狀態已解除,請安排戰術。”杜達道。
顧少超呆呆站在韓訊號的艙門口,看著往來的運輸大隊,額頭上浮出了一層冷汗,當他回憶起之前的一切,後背已經全溼了。他聽到了杜達的聲音,過了良久才道:“能否催眠這些士兵?”
“沒有防護帽,我們的人也會受到影響。”杜達還摸不清其中的原理,別到時讓薩馬拉斯那個傢伙找到機會翻盤,弄巧成拙。
杜達覺得身體有些冷,小腿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對他來說當前最需要的事,是返回月球基地。
“直接下令讓對方的戰鬥人員進入某個倉庫,然後把門鎖掉。”杜達道。
顧少超沉默了一下,道:“可以試試。”
薩馬拉斯從杜達的對話中已經猜到了自己還有用,不由放下心。等杜達將新的任務交給他時,薩馬拉斯放聲哭道:“您千萬不能把我和他們關在一起,否則我死也不會答應。”
杜達沒有理會他,用光劍示意他閉嘴。這讓薩馬拉斯解讀成了預設,順從地透過內部呼叫器,向基地士兵下達了換防命令。氣節、節操、操守之類的詞早就消失在了薩馬拉斯的字典裡,他更希望能讓強勢者對他滿意,說不定還會賜下一雙義足。
大漢級的運輸艙空間夠大,又可以自由拼拆組合,容納五萬人根本不成問題。不過要想關押這麼多人,也必須有策略。
首先是召集高階軍官去中間層開會,繳械,關押。
然後以這些軍官的名義召集自己的部下前去開會,照樣繳械,關押。
最後再以即將為理由,讓各部隊副手帶領部隊進入隔離小艙,等待。
即便是訓練有素的軍隊,這麼一套行動執行下來也足足花了兩個小時。何況這裡的部隊已經很難配得上“訓練有素”這四個字了。
不過這些與杜達已經沒什麼關係了,他將薩馬拉斯交給了前來接手的諾西比團戰士。…;
監督著那個超級戰士被戴上了手銬和腳鐐之後,杜達總算等到了跑得氣喘吁吁的醫療兵。簡單的包紮之後,杜達前往基因改造人囚艙。
菲虎已經放出了烏莉卡。
以及其他被洗腦的各種基因改造人。
她離開艙室之後找到了某個倒黴的“自己人”,背後偷襲得手,讓他暈倒在角落裡,取走了他的長刀。在杜達與基因戰士戰鬥的時候,菲虎也幹掉了同一層的巡邏士兵,解救了那些基因改造人。
被催眠的人並不會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麼痛苦,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無論是為了朋友還是為了主人,任何事都可以接受,甚至感覺甜美,讓人上癮。
亞米利佳人分得很清楚,對於需要專業技術的工作,比如軍人,只是進行“朋友”性質催眠,保證忠誠度,並不妨礙他們按照自己的專業能力進行工作。
作為玩物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因為不需要任何主觀能動性,所以她們連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都被剝奪了,一切唯主人的命令是從。在沒有命令的時候只會像動物一樣,依循自己的本能活著。
只是活著。
清醒過來之後,原先的自我恢復,意識本能排斥這段記憶,內心中為自己的所做作為感到內疚、痛苦、羞恥,乃至忿恨,最終只能用痛哭來發洩內心的創痛和無力。
杜達看著這些抱頭痛哭的女孩們,目光平靜。
烏莉卡躲在杜達身後,瑟瑟發抖。
“這就是你乾的好事。”杜達輕聲對烏莉卡道。
烏莉卡緊緊地抓著杜達的衣服,辯解道:“我是為了幫助人們……”事實上烏莉卡自己也知道,即便整個星球的精神病患者都因腦波器而康復,數量也不到被腦波器毀掉人生的無辜者的百分之一。
“就沒有別的方法治療精神疾病麼?”杜達對科學家的感觀本來就不好,對烏莉卡的遭遇沒有絲毫同情。
“我只是想找到一個效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