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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夜裡照舊點著暗燈,石造像依次盤坐在櫥窗裡,手裡捧著重瓣的芍藥或者纖細的鬱金香,低頭沉思的樣子,很有意境,那些要落敗的花朵,被齊萼剪下,依次浸在透明高頸的瓶子裡,看上去像是夜間獨舞的精靈。總之,從這件花店走過,從來就不是為香氣吸引的,我可是很嫉妒店主的品味。

回到家裡,當家的也興奮地告訴我他的情人節見聞。他們那間公司有一個高階經理,是個同性戀,一到過節就發郵件給同事們,憑他的郵件到他partner的花店去買花有八折的優惠。結果就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們這個榆木老公,湊巧瞄了一眼我們隔壁那家花店,啊哈——他的老闆正在裡面幫忙呢,原來這間花店就是老公那個老闆的partner經營的。早就聽說,同性戀總是有著出眾的審美,可見一斑。我再跟別人介紹這家花店,朋友們都驚訝地問,難道當家的那天沒有走進去買只花出來嗎?好吧,告訴他,明年,no flower; then no dinner,麻煩大了。

晚上看新聞,有個傢伙,為了取悅女朋友,化妝赴約。情趣店裡,受歡迎的女裝的護士服、糖果內衣,而受歡迎的男裝則是水兵服或者消防隊員制服。這個老哥,不知道從那裡搞到一身,上衣是警察制服,褲子是皇家騎警的制服,腰間還挎了把假槍,嚇得酒吧老闆報警,當場被掀翻拿下了事,這個世界搞笑的人還真是無處不在。

女人多怪

我以為這在二十年前時髦過了的,不過也難說,這唐人街,莫說二十年前,六七十年前中國的風尚,還時常能遇到。二十年前,剛流行燙髮不久,街上常常看到有阿姨,可能剛在單位的澡堂裡洗澡出來,順手就把頭髮上了箍,頂著滿頭的紅色塑膠大卷,外面再裹一紗巾,跟西遊記裡飛下來的人物一樣,騎著腳踏車,飛馳而去。我在唐人街又看到了這景象,還多了更多改革開放的痕跡,那女人除了一頭粉紅的烽火輪,還穿了一身印著維尼熊的睡衣。這時不得不想念周星馳,他的包租婆活脫就走在了大街上。想她可能著急,來不及更衣,就跑出來買了捆青菜,菜拎在手裡,卻又不回家,當街站著和別人聊天,遊人都當這是東洋景,使勁地拍照。我都很氣,你家先生要“水晶簾下看梳頭”,你跑出來幹什麼。

我家這條街上也住著這樣一個女人,半百的歲數了,頭髮幾乎全白,還要在天靈蓋的正中紮根辮子,然後辮子整條染成橘紅色,歪耷拉在左臉頰上,站在街口,比紅燈都顯眼。還常看到好多日本姑娘,亞洲人腿短也就罷了,還非要穿著賊短的裙子,露出一雙蘿蔔腿也就罷了,還要是一雙極其嚴重的內八字腳,中間能過一輛摩托車也就罷了,還要是趿拉著一雙大出兩三號的尖頭皮鞋,再像是小女生一樣,縮著脖子,雙手捂著嘴,唧唧喳喳,真想讓她去撞牆。聖人肯定是個男權主義者,還“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怎麼不看看“女人之異於常人幾希”。

韓從廣東來,嫁給一個烏克蘭裔男人,住在溫哥華。別人問她,先生是哪裡人,她總說歐洲人,一天終於說明白是烏克蘭人後裔,有個朋友像我一樣,多嘴說:“哦,前蘇聯的啊。”韓否定的說:“不是,是歐洲。”公婆去世後,留下一棟房子,給他們住,後院裡有棵很大的柏樹,可以吊鞦韆的那種。韓堅持在上個夏天讓她那個歐洲先生把樹給鋸掉了,她的理由是隻有放死人的墓地才種這種樹呢。聽說鋸了整整兩天,鋸下來的枝葉,用小卡車運了兩趟才幹淨,這回院子裡沒樹了,倒是剩下一大截支楞著的樹根。樹的年限太大了,樹根已經盤錯到了房子的根基上,所以不能連根拔,只能像是五根手指一樣戳在院子裡。這敗家的女人!

女人一思考,上帝都發笑。雖然身為女人,但是見識過奇怪的女人確實比奇怪的男人多。你跟她說還是不要給小孩子喝可樂了吧,她就要說這是百事可樂,不是可口可樂;你說家裡鬧蟑螂,她就說聽說老鼠能吃人哎,這真是攪局的邏輯,你說東,她連西、南、北都不說,偏要來個八點二十。每到這時,都忍不住想起朱子家訓,(別的話老記不住,就這一句,老忍不住拿出來罵人),曰:三姑六婆,淫盜之媒。古人說,女人無才變是德。沒大腦的女人,乾脆就是什麼也不要知道,當擺設的好。得罪得罪,多有得罪。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給孩子的書

好吧,說說孩子的事,說實話,這些天有些黔驢技窮,有人來點題,就坡就上吧。

溫哥華圖書館,是個好地方,即使只是來旅遊,也一定不要錯過。不用想象出很深奧的樣子,隨便進隨便坐隨便翻,要是想把書借回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