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自己的處境也不妙,西恩。”威廉斯勸說,“你沒有時間去仔細考慮別的事情。”
“艾迪怎麼樣了?”米歇爾問。
貝利回答說,“我剛剛給醫院打過電話。他們說他還是昏迷不醒,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他們找出原因沒?”
“還沒有,過一會我要去趟醫院,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也可以一起去。現在我想再和桃樂絲談談。然後是薩凡娜,儘管我聽說她嚇壞了。”
他們走的時候,威廉斯對金說,“如果這件事證明是康尼做的,我就欠你一個人情。我自己是一定想不到是他做的。”
“託德,這只是難題中的一小部分,”金回應道。
桃樂絲在她的住宅裡會見了他們。她看起來蒼白憔悴。威廉斯、金和米歇爾正在同情地安慰她的時候,奇普貝利對她可沒有這麼友好,他盯著桃樂絲,眼光裡帶著憤怒和決心。他們繞過門廳裡有泥土腳印的地方走進客廳。
“你和艾迪什麼時候睡覺?”威廉斯問道。
“大約是十二點半。他一直在工作室裡畫畫。不過我們沒有立刻入睡
。大約一小時後才真正睡著。”她尷尬地笑了笑。“我覺得謀殺會對性生活產生影響,不過艾迪經過這麼多折磨後還是很好。”
米歇爾緊接著說,“在困難時刻很難找到一個優秀的男人。”
“我現在開始相信這些,”她真心地回答道。
貝利打斷她們的對話。“他被下藥了,桃樂絲。我和醫院裡的醫生談過了,他們說他正處於某種強大鎮靜劑的藥效期。”
看上去她突然被嚇到了。“這就是我無法理解的地方。我…我必須告訴你,薩凡娜敲門的時候,我的腦子也不大清醒。我現在還覺得不大舒服。”
貝利懷疑地看著她說,“我們早上來的時候,你可沒有告訴我們這些。”
桃樂絲迅速回應道,“事情發生得太快,薩凡娜當時一團糟,莎莉死了,我又叫不醒艾迪。天那,這看上去就像個噩夢。”
“薩凡娜敲門的時候大約是幾點?”貝利問。
“八點過一些。我記得當時看了臥室裡的鐘。”
“艾迪昨天晚上吃了些什麼,喝了些什麼?”
“我們一起吃飯,沒有什麼特別的。飯後喝了一些酒,然後他就去工作室裡畫畫,我就在家裡的辦公室裡做些文書工作。”
“我們能不能看看昨天晚上的剩飯菜和酒瓶?”貝利問。
“沒有一點兒剩飯菜。我想酒瓶應該在這裡的某個角落。”
“我覺得你最好在我走前把酒瓶給我看看,”貝利說。
她的神態開始有些挑釁的意味。“你究竟想證明什麼?”
他冷冷地看著桃樂絲。“不知何故,艾迪昨天晚上被某種藥物完全迷倒,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必須查清楚這是為什麼。”
“嘿,我可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她激烈地爭辯道。
“沒關係,我的任務就是弄明白這些。”貝利說道,“這裡還有沒有你從凱爾那裡買來的藥品?”
“我…我不清楚。我可以找找。”
“不用了。讓我告訴你我要做的吧:我要搜查你的住宅。你有什麼疑問嗎?”
桃樂絲站起來了,雙腿有些不穩。“我想我應該先和我的律師談談。”
貝利也站起來。“好的,你可以這麼做。與此同時,我會申請搜查令,還要在門外佈置一個我的手下,以免一些重要的證據溜走。我們還要檢查下水道,你就在這裡待著,這樣我們就能找到那些要被沖走的證據。”
“你的暗諷是荒謬的。”她叫道,“我沒有殺死莎莉,也沒有藥倒我丈夫。”
“對你來說,最糟糕的是我們沒有凱爾蒙哥馬利被你謀殺的確鑿證據。如果我們有的話,你現在可能已經在蹲監獄。那將是你今天不在謀殺現場的最好證據。”
貝利走出去,桃樂絲無助地看著金。“西恩,怎麼會這樣?”金上前扶著她,不然她就要摔到地板上,他把桃樂絲扶到躺椅上坐著。
米歇爾急衝衝地跑出去,金照顧著桃樂絲。她緊緊地抓著金的手臂。
“天那,我感到太糟糕了。我的頭快裂開了,我的胃也在翻騰。”
“我去叫梅森來照顧你。”
她更緊地拽著金的手臂。“我沒有做過任何事情,西恩。你要相信我。”
米歇爾端著水進來,桃樂絲全都喝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