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地道!明明她問了醉月,很明顯就是想買的,你買了最後一壺也不吱一聲!
“那韓公子是穿了一身白衣嗎?”
“正是,姑娘不識得韓公子?”
“他很有名氣嗎?”饒雪空問道。
小姑娘臉頰微粉:“碧玉城裡誰人不識韓公子?”
“全名是什麼?我就不認識啊。”
“韓漸離……”
小姑娘低聲說出這三個字,似乎很是羞怯。饒雪空不由感慨,哪個少女不懷春啊!
不過那個韓漸離在饒雪空心裡可不是什麼君子,限購的酒,自己又買走了最後一壺,幹嘛不順便跟她說清楚?
饒雪空有些怒氣,買了一小壺桂花酒便往來路返回。幸好她的主要目的是買桂花酒,要不然真是白跑一趟。
走到剛才那地方,竟然看到那韓公子正在點心鋪裡吃麵!他的臉正對著門口,見了饒雪空,便從袖袋裡摸出幾個銅板放在桌上,然後拎起那壺醉月和另一隻小酒瓶出了鋪子,向饒雪空走了過來。
難道說,他在此吃麵是順便,主要是在等她?
饒雪空站定等著他,看他到了面前,便哼了哼道:“韓公子是來跟我道歉的嗎?”
“道歉?姑娘此話怎講?”
“若是我專為醉月而來。韓公子剛才不把話說清楚,豈不是讓我白跑多一趟?如夢令酒坊最後一壺醉月已經讓你買了。我去了買什麼呀?”
韓漸離笑著搖了搖頭,“姑娘真不講理。剛才我是告訴你來著,可是你跑得比兔子還快,我根本沒有機會說啊。”
跑得比兔子還快?她?饒雪空微偏著頭回憶,好像還真是那樣,剛才她哪裡有想到這酒竟然限購啊?一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跑了,果真不能怪人家。
“好吧,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饒雪空大方地道歉,然後眨了眨眼問道:“韓公子在此等我是想把醉月分我一半嗎?”
韓漸離訝然地看著這落落大方的小姑娘。 一開始她大方地向他詢問酒名,然後大方地向他問責,知道錯怪他之後又大方道歉,這樣直率的性子也就罷了,可是她是怎麼看也來自己是在等她,並想把醉月分給她的?
饒雪空看出他的訝然,便笑道:“公子方才所坐的位置正好是面向門口,若不是為了等我,一般人應該在店裡座位還很多的情況下應該不會選擇那個位置。還有。”她指了指他手中那隻一開始遇到時還沒出現的空酒壺,那是一隻小食館裡常用的灰陶酒壺,顯然是從那點心鋪子裡拿的,“這不是用來勻酒給我的嗎?”
韓漸離哈哈大笑。
他的笑容很是肆意。有那麼一股子灑脫的味道,笑起來眼角有極細的笑紋。
“有趣,有趣。你這姑娘真有趣!”
饒雪空見有人一直注意著他們,便道:“我們邊走邊說吧。”說著率先往前走。好在她的帷帽已經戴上了。人家也看不到她是誰。不知道這樣子當街與一男子說話,算不算出格的行為?
韓漸離已是第二次望著她的背影。看那纖弱的身姿卻挺得筆直的背,心裡有點奇異的分離感,似乎這樣的外表,根本就撐不起這般灑脫的靈魂才對。
他微微蹙眉,就見她回過頭來,細小的手指朝他勾了勾:“快過來啊!”
韓漸離的眉頭瞬間鬆了開去,他忍不住又想笑了。快步追了上去,與她一同出了青石巷。
“韓公子怎會想到要把醉月分給我?”饒雪空對這一點很好奇,按理說這樣的酒挺珍貴的,他們又是萍水相逢,要說他看中她的美色想討好於她那更不可能,她一直戴著帷帽呢,他現在連她是美是醜都不知道。
韓漸離道:“方才見姑娘那般心急,想必是對醉月確實很感興趣。”
饒雪空愣了:“就因為我感興趣,你就願意割愛?”
“有何不可?醉月嘛,本公子天天有得喝,分一半換得姑娘開心,值得。”
“天天喝?”不是說醉月每個月只賣三壺嗎?
韓漸離哈哈笑道:“你是不識得我的吧?是從方才如夢令裡那丫頭口中得知我姓韓的?”
饒雪空點了點頭。
韓漸離撫額道:“韓可親那丫頭又戲弄人了。”
饒雪空睜大眼睛,“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是如夢令的少東家,剛才那個丫頭是我妹妹韓可親。”
“什麼?!”
饒雪空吼了起來,她被戲弄了!那丫頭裝什麼懷春樣啊!什麼韓公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