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元晉好像也沒有意外她能夠說出這一番話來。他點了點頭。道:“我花朝素來是禮儀之邦,國人多文士,好詩詞,擅樂曲。久有風雅之名。但是近年來花朝四方鄰國。只有大昱如親鄰。其他三國不是虎視眈眈,便是冷眼相望,再有的則是笑裡藏刀。所以此番前來。雖是和親,但我們的主要目的還在於挑選能當武將的駙馬,靳將軍是為首選。”
饒雪空意外於他會跟自己談一點花朝政事,而這麼看來,這位花朝太子並不是草包,至少,他在大昱是有一定耳朵和眼睛的,不然哪裡能剛來這麼點時間,就把她與靳嘯寒的關係查清楚了?他倆的事,大昱知道的人還不多呢。
而且,花元晉對她的態度,好似是將她放在與男子一樣的地位來看待,這是給予她一定的尊重,雖然先潛入房就已經夠不尊重了。
她只是挑了挑眉,沒有說話,於是花元晉又繼續道:“據說,靳將軍待姑娘如珍寶,定然無法捨棄姑娘,就此去花朝。所以。。。。。。”
“接著說。”
“我們也沒有一定要拆散二位的意思,靳將軍為駙馬,姑娘到時以重臣之女跟著前往花朝,到了花朝,再入駙馬府,可否?”
饒雪空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
“哈哈,太子殿下是怎麼想出這種奇葩方法來的?”她覺得自己定是做夢了,要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好笑的話?縱是他們能查到她與靳嘯寒的關係,卻不知道她一直就跟他在計較這三妻四妾之事,還要她去給駙馬當小妾呢?還千里迢迢地跑過去當小妾?她又不是腦子秀逗了!
沒曾想花元晉也笑了起來:“這是我手下謀士給出的主意,不過,被我否決了。”
饒雪空剎住笑,翻了個白眼。這位太子,你耍我呢?
花元晉似乎挺欣賞她這個模樣,笑得更是歡欣,那雙眼睛宛若狐狸。
“就我所知,貴國六皇子也對姑娘甚是在意,姑娘定有過人之處。所以,我是來與姑娘談一筆交易的。”
“什麼交易?”
“姑娘可會練兵?”
饒雪空心頭微微一跳,詫異地看著他。
第二天,饒雪空醒得遲了些,窗外陽光正好。昨天大雨,今天便陽光燦爛,這樣的天氣,讓人恨不起來。
清清帶著冰冰她們在外面曬被子,有輕輕的拍打聲傳來,然後就聽泠泠道,輕點聲,別吵著小姐。
她正要起來,就有人飛快地鑽了進來,在她身邊躺了下來,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
饒雪空翻了個白眼,推他:“你臉皮厚不厚啊?這麼喜歡鑽人家的床。”
靳嘯寒低低一笑,將她摟緊,在她唇邊道:“昨晚與岳父談完事就想來的,岳父竟然給我放狠話了,說不許吵著你休息。”
“不要臉吧,岳父都叫上了!”其實饒雪空不問也知道昨晚他定然是急著跟她爹談親事了,這一位若是腹黑起來,她爹哪裡是對手,所以她一點都不好奇。而且,要是沒談成,昨晚他哪裡忍得住不過來?
靳嘯寒道:“你找的這一對父母倒是不錯,話裡話外,都是替你著想的,半點沒有想著為他們自己要好處。”
“當然,你以為我眼睛是瞎的嗎?”
要問饒雪空為什麼會堅定地喜歡靳嘯寒,其實很簡單,她有了識人的那種能力之後,每次見到靳嘯寒,她都能夠深深感受到他對自己的熾熱心意,這是她在六皇子和薛民修等人身上沒有感受到的,他們或許喜歡她,但是其實並不純粹,六皇子想得多是娶了她之後對他有什麼幫助,而薛民修更多的是覺得她行為舉止新鮮,還有外貌,他的心,想的多是如何順著她的喜惡去做,可以與她更接近些,也許這也是喜歡,但並不深。
至於韓漸離,太過自律了,其實,他比靳嘯寒更自律,從裡到外的。一開始他就是覺得她適合靳嘯寒,所以想牽這紅線,後面自己的心如何,都得為這一點讓路,而且他要替全家人向靳家報恩,更不可能與靳嘯寒爭搶。
說白了,饒雪空覺得自己就是喜歡那種比自己強勢的,如同靳嘯寒,就算之前他死不承認自己僅要她一個,但是他每回見到她,都散發著那種異常強烈的掠奪意味。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不管你怎麼樣,我都不放手。
就是這種強烈的情感。
她能去抵制去改變他的某些行為和觀念,但是這種熾熱和強勢,卻最容易攻陷她的心。
所以說,有的人喜歡溫柔君子,有人的喜歡梟雄。在現代還有句話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