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只要曹衝答應既往不咎,然後再給他點好處,他立馬能轉過頭去打武陵,現在沒把他綁起來送給曹衝去,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板蠻打你們,一直是手到擒來,這次在精夫手下折了五百人,連校尉都被精夫斬了首級,一定視為奇恥大辱。”馬謖悠閒自得的端起酒杯有滋有味的抿了一口,看了一眼沙摩柯笑道:“樸敢雖然只是個校尉,可是曹倉舒很是看重,捨得花重金來贖回去。我聽說他放出話來,要血債血償,也不知道精夫的寨子裡哪個人的首級能讓他滿意。”
沙摩柯一愣,臉色立刻紫了。他後悔地腸子都青了。他和馬謖會合地時候,樸敢已經氣絕多時了,但屍身還是完整的,是他自己一時衝動,一刀斬下了樸敢地首級,然後得意的到處宣揚是他斬殺了樸敢,搞得涪陵的人都以為樸敢是他殺死的。現在他才明白,這根本就是馬謖的一個圈套,他留著樸敢的首級不斬,就是等他來上當的。他本來想派人去向涪陵的彭大人示個好,可是彭大人根本沒理他這碴,聽說是白虎軍不答應,一定要親手斬了他的首級給樸敢報仇。
壞種。沙摩柯氣得直咬牙,卻又不敢發火,萬一把這個馬謖氣走了,自己可對付不了那個陰陰的何平。如果說樸敢還有機可趁的話,這個何平簡直一點便宜也不給他佔。
“馬先生,這寨子裡的情況你也知道,今年就忙著打仗了,地也沒怎麼種。先生送來的那些財物,現在連安撫那些戰死的徒家屬都不夠。我我也窮啊。先生是不是和軍師大人商量一下。多運點糧食給我過冬?”沙摩柯見馬謖臉色還是沒有變,膽子這才大了些:“要不算借地,算借地也行啊。”
馬謖呵呵一笑:“精夫何必擔心,我家主公既然和精夫結為盟好,自然會把精夫的事情放在心上。如今武陵有大量的屯田,最多還有半個月。就可以收成,一旦收完,軍師一定會優先滿足精夫的要求。精夫這裡才不過兩萬人,能吃多少糧食,我們牙縫裡省一點,就夠精夫吃得飽飽的了。精夫可知道我家軍師的屯田一畝能收多少嗎?”
馬謖微笑著看著沙摩柯,沙摩柯搖了搖頭,想了想道:“我們山裡一畝水田不過收兩石稻子。軍師能收三石?”
馬謖哈哈一笑:“我家軍師屯地田,一畝能收這個數。”他說著,伸出一隻手在沙摩柯面前搖了搖。
“五五石?”沙摩柯的眼睛立刻瞪大了,又有些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先生一定是在開玩笑。”
“我家軍師上通天文,下通地理,機巧百工,無所不能。這算什麼,有的田還能做到六石呢。不說零陵。就是武陵的屯田,今年收入也在五百萬石以上,借精夫一點糧食過冬根本不在話下。”馬謖大話說出來了,臉卻不由得一紅。諸葛亮這些種田的技術。可是派人潛入襄陽學來的,他聰明是不假,可種田卻不是行家,他自己主持的屯田,一畝四石已經是到頂了,跟襄陽一比,不值得一提。
沙摩柯張著大嘴看著馬謖,愣了半晌,才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軍師既然有這麼多糧,送我點糧讓我過冬一定沒問題了。還請馬先生多多美言幾句。”
“這是自然。”馬謖挺直了身子,從懷裡抽出一張地圖放在沙摩柯地面前。這張地圖是從樸敢身上搜出來的,上面還有樸敢的鮮血,中間被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被那個蠻女細心的用魚腸線給縫起來了。馬謖初次看到這個地圖的時候,比看到那個蠻女的豐滿肉體還要震驚,他從來沒想過地圖可以畫得這麼詳細,怪不得樸敢在山裡能和他們捉迷藏的。更讓馬謖吃驚的是,樸敢不過是一個校尉,手上就有這種好地圖,那曹衝手裡地地圖,又會是什麼樣子?
“精夫請看,那個何平雖然有兩千白虎軍,但他們是來師”馬謖見沙摩柯一皺眉,沒有聽懂的樣子,又解釋道:“就是說他們是來打我們,所以他們要帶糧草輜重,而精夫的生在這裡,長在這裡,這裡就是精夫的家,地形熟悉,隨處都能找到吃地,不需要帶著民夫挑糧。僅憑這一點,我們就贏定了。精夫只要派人去劫了他們的糧,不用打,他們就輸定了。白虎軍又怎麼樣?沒有飯吃,他照樣會餓死,人越多,死得越快。”
“劫糧?”沙摩柯用粗大的手指頂起他那個獺皮冠,撓了撓頭皮,撓下一頭的頭皮屑,飛飛灑灑的落到地圖上。馬謖一陣噁心,嗓子裡直髮癢,他強忍著才沒有將地圖抽回來。
“正是,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們劫了他們的糧,強了我們,弱了他們,這一來一去,就完全可以扭轉戰局,不戰而勝”馬謖滔滔不絕,引經據典,沒說幾句,就把沙摩柯和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