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子當即召集會議,通報四大名僧罹難之事。
敖仲慨嘆道:“破解‘波旬之咒’,正需要和尚們出力。他們卻被人家輕輕鬆鬆地吃掉,簡直就是一群飯桶,真是辱沒了名僧的稱謂!”
真武子道:“矛越銳利,盾越堅硬。沒有了矛,盾也就失去了價值。既然‘波旬之咒’早已銷聲匿跡,破解之法自然歷久失傳,倒也怪不得後世僧人。”
敖仲道:“金龍王不是抓了很多名僧嗎?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
真武子慌忙道:“神龍大師口誤了,可不敢說是抓,是請。”
敖仲不屑道:“文過飾非,龍王洞向來如此。”
真武子哈哈笑道:“神龍大師取笑了。”又懇切道:“咱們必須早做主張,以防那人打上雙峰山,把這些名僧也搶了去。到那時候,可不止龍王洞丟人現眼,恐怕扁鵲塔也盛名不保。”
敖仲沉吟道:“將那些和尚轉移到扁鵲塔吧。青龍神君的那點微末本領,老龍實在不敢恭維。和尚們住在他的府上,的確性命堪憂。”
真武子頷首道:“就依大師。”
敖仲又道:“還有哪些和尚算是所謂的名僧?真武神君開列個名單,老龍親自將他們接回來。倒不是可憐這些和尚,老龍是怕那人喝了他們的血,功夫進境太快。”
真武子左手輕抬,一張紙箋懸立在面前。他眸子閃動,紙上立刻寫起字來,轉眼列出了六位僧人法號。紙箋緩緩飄落到敖仲身前茶几上,上面傳出淡淡的墨香。
真武子恭敬道:“請大師過目。”敖仲用眼乜過,紙箋就地消失。
柳龍安道:“神龍大師和玄武神君在此,不知道在下能否說句話?”
真武子道:“你是‘波旬之咒’的親歷者,有話請講。”
柳龍安道:“學生以為躲躲藏藏不是辦法,必須要有反擊之計。”
敖仲道:“子爵大師所言很有見地。”突然眼睛一亮,“老龍突然覺得,那些個狗屁名僧綁在一起,都比不上子爵大師一個人。”
真武子笑道:“請恕咱家愚鈍。敢問大師何出此言?”
敖仲道:“老龍聽說,要破‘波旬之咒’,需要擺下僧陣,齊誦經文。這經文的威力,來自於僧人的修為。子爵大師雖不是僧人,卻是瘤子和尚轉世,心中裝著一尊燃燈古佛,或許會生出金剛能斷之力。”
他雙眼精光閃爍,緊緊盯著柳龍安丹田處,皺眉搖頭道:“只是子爵大師心中的燃燈佛坐下空虛,尚未達到‘蓮花境界’,威力卻是大打折扣了。可惜,可惜啊!”
真武子茫然道:“咱家沒有大師的功力,看不到他丹田**的虛空世界。請問大師,何謂‘蓮花境界’?”
敖仲哂笑道:“你的神君之位,是金龍王所封。在老龍眼中,你們那點功夫,只是些雕蟲小技。”
真武子道:“大師見笑了。”
敖仲道:“佛即是蓮,蓮即是佛。坐下沒有蓮花,豈是真佛?”
柳龍安突然道:“神龍大師,我有辦法儘早生出蓮花。”
敖仲微怔:“說來聽聽。”
柳龍安臉紅道:“受‘波旬之咒’誘惑,我得以與妻子劉雨菲交合,其後曾見到燃燈佛坐下有蓮花。只是種下魔根之後,又自然消失了。”
敖仲撫掌笑道:“妙哉!妙哉!子爵大師,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一放,趕緊回家和你媳婦……”忽覺不雅,於是擺手道:“如果媳婦確實是自己的,那事情就簡單得很了。”
眾人轟然而笑。柳龍安臉上大熱,心道:“真是急不擇言,我竟然將與妻子交合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敖仲道:“等老龍將那些和尚都接回來,再教大家排陣誦經。”
會議結束,柳龍安回到家中,將蓮花的事情單獨講給了母親。
龍珊珊道:“你和雨菲全都身負蓮花,原來天意如此,也算得上是珠聯璧合了。這段時間,你多跟雨菲在一起,也好早日修成正果。”
其後,柳龍安按照敖仲以及龍珊珊所說,大多住在劉雨菲屋中。一邊與劉雨菲雙修,一邊加緊修煉燃燈心經。
過了將近兩個月,燃燈古佛坐下蓮花盛放,狀貌十分清晰。
這一日,真武子又召集會議。柳龍安早早來到玄武神君府,想讓老龍敖仲參看丹田中的蓮花。
進入會客廳,卻見香兒在屋中獨坐。香兒笑道:“咱倆最積極,來得最早。”
柳龍安道:“讓你參加會議,是不是白蓮教方面有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