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首領被激怒了,高聲道:“梁心銘,本……將軍要殺了你!”嗡嗡的聲音從銀色面具後傳出來,帶著金屬的寒涼,傳到對面山坡,說完轉身,跳下石頭。
梁心銘道:“本官要殺了你!”
先給她下毒,又攪了她的洞房,若饒了這些人,她就不叫梁心銘!呃,好吧,她確實不叫梁心銘。
她忽朝白驍伸手:“白指揮,把望遠鏡給本官一用。”
皇甫仁離她近一些,不等白驍答應,忙將自己的望遠鏡雙手捧給她,道:“大人請用這個。”語氣十分尊敬。
與此同時,白驍也將望遠鏡捧了過來,看在王亨的面子上是其一;其二,這一連串的事,讓他對這個俊美的狀元真心欽佩。他們這些軍人,一敬重勇者,二敬重智者,梁心銘可說二者兼備,故能得他敬重。
梁心銘道:“多謝皇甫大人。”
又對白驍點點頭,謝過。
她將望遠鏡架在眼前,迅速搜尋那面具首領的位置,只一晃,便捕捉到對方身影,正從石頭上往下跳。
梁心銘心頭湧出怪異的感覺,剛才她就覺得那身影很熟悉,現在看,這感覺更明顯了。難道這個人她見過?仔細回憶時,腦海裡又並沒有這樣一個人能對上號。
這股熟悉感覺從哪來的?
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對方行動了。
面具首領下令:全力進攻!
哀兵必勝。
他要利用屬下對二爺之死的傷心,和對梁心銘吸二爺鮮血的憤怒,一鼓作氣,扭轉之前的頹廢局面。
這邊,白驍立即指揮迎敵。
王亨站在那,自梁心銘開口後,他便沒有插嘴,任她自由發揮,攻擊對方的心防,在眾人面前樹立威嚴。
因為他相信她的能力!
開戰了,他卻轉向她,肅然道:“這裡交給青雲了!”
梁心銘也肅然道:“請恩師放心,學生定不負所托。”
王亨又對趙子儀道:“趙護衛先回去歇息吧。你受傷失血過多,不宜太勞累。”強調他“受傷”了。
趙子儀的毒還沒除盡,老閻王為他又是用藥,又是下針,才讓他好好的出來見人,這會子估計堅持不住了,再不走該丟人了,就是長袍也遮不住他的變身。
趙子儀木然道:“謝大人。”
一安扶著他送回帳篷。
王亨又對姚等幾個近身侍衛示意道:“你們帶幾個人,跟本官來。”說完,看也不看對面山坡,也沒有囑咐白驍,就下洞去了。彷彿對方根本不值得他重視,之前他交給白驍主持,現在又多了梁心銘坐鎮,他十分放心。
北面山頭上,面具首領透過望遠鏡看到這情形,被他的漠視給激怒了,面具後的目光森寒,盯著他在洞口消失。
那個洞,洞內有大量藏寶。
那是他們費盡心機,用了數年的工夫聚斂起來的,絕不能落入官兵手中。現在他們處於劣勢,要想從王亨和梁心銘手上奪得藏寶,必須制服他們其中一個人。
就是梁心銘了!
等制服了梁心銘,他也要喝她的血!
他叫來竇廣密謀,“王亨下去破解機關了。全力進攻!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趕在王亨出來之前拿下樑心銘。”
竇廣問:“為何這樣緊急?”
三爺道:“因為那洞裡有……”
王亨走後,梁心銘對白驍抱拳道:“有勞白指揮了。這打仗的事,本官是一竅不通,還要仰仗白指揮保護。”
白驍咧咧嘴,乾笑道:“梁大人太謙虛了。”
一竅不通就能滅了三百人?
他帶著三百人拼死拼活殺了這半天,對方還在對面山頭上虎視眈眈呢,讓他情何以堪!
皇甫仁也笑了起來。
黃知府又適時捧道:“梁縣令的智謀,我等都已經見識過了。本官對梁縣令的欽佩,猶如滔滔江水。梁縣令剛才的攻心之術也高明的很,成功打擊了反賊……”
梁心銘看著他,渾身惡寒,明明都是好話,怎麼聽了就不自在呢?她覺得,主要是黃知府太諂媚,顯得不夠真誠。
拍馬屁是一項極為玄妙的技術,她也拍皇帝的馬屁,自認為比他拍的好,因為她拍的時候,是真心覺得這皇帝還不錯。看來黃知府嘴上贊她,心裡定看不起她。
她又不好不理他,這人她還要用呢,正含笑聽著,忽見卿陌和丁丁也往山谷中去,忙叫住他們,“你倆回來!”
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