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王暗惱秦伊凡不給他面子,他也不能就這麼把秦伊凡帶去見皇上,皇上眼下正煩著呢,因笑道:“小青龍,安皇實在太縱容你了,連見客的規矩都不教給你:本王風塵僕僕回京,連家都沒回便立即入宮見駕,那是對皇上恭敬,以公事為先;你是客人,遠道而來,不該先沐浴更衣、洗乾淨了換身體面的衣裳再出去見人?怎能就這樣灰頭土臉的上金殿呢?哦,本王想起來了,你是青龍王,急著入宮覲見皇上也對,本王錯怪你了。咱們走吧。”
他這麼一說,秦伊凡哪裡還肯去。他到底還年輕,被朱雀王一頓奚落,咽不下這口氣,怒叫:“老麻雀!”
朱雀王招呼嚴暮陽,揚長而去。
眾人終於明白,為何秦伊凡要叫朱雀王老麻雀了,硬是被這位王爺給氣的口不擇言了。
因朱雀王、玄武王等人還朝,六部尚書又齊聚宮中,王亨也回來了,梁心銘也要入宮回稟誠王一案詳情,種種事趕在一起,靖康帝便移駕乾元殿,左端陽雖然自盡了,如何處置左家,他還要聽聽眾臣的意見。
梁心銘進殿,迎接她的是濟濟一堂大靖文武重臣,齊刷刷的目光堪比她前世的x光,要把她看透。
她在公堂上,只論有罪無罪;朝廷的事卻要複雜的多。她心裡很清楚,雖然她破了誠王的案子,將左端陽繩之以法,這些人未必就會欣賞她,只怕有些人還會因此視她為政敵。但她並不害怕,左端陽她都沒害怕過呢。
她步履從容,緋紅官服無損她的清雅,卻增添了一份威嚴,讓她看上去光彩耀目,氣質美如虹!
她實在太年輕了,氣度卻從容不迫;清雅如玉,行事手段卻果斷狠辣,這些矛盾的特點彙集於一身,使得眾人對她的觀感很複雜:嫉妒、羨慕、懷疑、警惕……尤其以羨慕嫉妒為最。按理說,他們位高權重,不該嫉妒一個後輩才對,只因他們在梁心銘這個年紀,卻沒有她這般成就;再者,照梁心銘這個勢頭,很快就要與他們比肩了。
他們也挑剔她,卻挑不出問題來。
梁心銘的升遷並不虛,並非靠的裙帶關係和諂媚君上,她透過科舉入仕,外放到窮鄉僻壤任縣令,從最底層做起,滿打滿算將將三年,每一件功勞都是實打實的。若一定要挑她的不是,便是她一直被人非議“女扮男裝”。若這事屬實,她將從雲端被打落塵埃。
金尚書等人便盯著她揣測:到底是男是女?看了半天並未看出多少女氣。雖然嫉妒梁心銘,他們卻並不希望梁心銘是女子,若她真是女子,他們將更無地自容一個女子有這樣的能力和魄力,他們不該羞愧死?
這些人中,王諫是個例外,老僕已經告訴他梁心銘的身份了這是他兒媳婦。他看著梁心銘,又喜又憂。他想起當年,是他提起要為王亨再娶正妻的,面對梁心銘他竟有些心慌;還有她這身份,如何公開……
王諫心亂如麻。
********
作者感覺,天氣冷的把思路都凍住了。不如咱們等化凍了再碼字,如何?(*^__^*)
第671章 朕就信梁愛卿
梁心銘發現王亨還沒來。
她先上前拜見靖康帝。
靖康帝很高興再見她,然審出這結果,又高興不起來,便肅著一張臉,命她將奏摺呈上。
梁心銘忙呈上奏摺。
靖康帝已經知道整件案子經過了,梁心銘在奏摺上只增添了一筆:左端陽昨晚將孫子左天松送出城,往西南方向去了。這說明左端陽早已做好了兩手準備:今日,不是他將梁心銘覆滅,便是他自己覆滅。
靖康帝更生氣了:左端陽一直在欺騙他,昨天傍晚在御書房說得那樣懇切動人,都是在欺騙他!
他沉聲問:“可派人攔截了?”
梁心銘回道:“不曾。”
靖康帝問:“愛卿為何不派人攔截?”
梁心銘道:“微臣以什麼理由攔截呢?倘或他說去郊遊,或者走親訪友,微臣怎能干涉?”現在她才說出來,證明左端陽心虛有鬼,證實誠王一案鐵證如山!
靖康帝一時無話可說。
他真不知如何處置左家了。
蘇熙澈越覺得梁心銘心思縝密,忙上前奏道:“左端陽定是將孫子送往雪州他侄兒左秋雁那裡去了。皇上可叫人傳書前路,命人將左天松攔截回來。”
靖康帝神情猶豫。
梁心銘察言觀色,猜他下不了手,他終究還是顧念左端陽的輔佐之功和師生之情的。
正在這時,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