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出不窮。
蘇白芷就不大關心了。
熟門熟路地走向龐蒙哥。臺階上,龐蒙哥笑容暖暖地一路目送蘇白芷到他的面前。
“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極了。龐小公子的歡迎儀式還真是別出心裁,與眾不同。我要是還不滿意,止不住又要捅出什麼么蛾子來。我怕啊,龐小公子,我是真怕啊。”
蘇白芷一邊說,一邊向前走:“走,咱們上樓說去。”
便也不管後面人跟沒跟來。她是大馬金刀,自己個兒先上了竹樓。銅雀和阿蠻經過龐蒙哥身邊的時候,二女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跟上蘇白芷的腳步,上了竹樓。
留下苦笑不止的龐蒙哥,他對身邊計程車子說道:“ 瞧見沒,跟什麼人。學什麼人。都是潑辣貨。”
“那怪誰。蒙哥你把人家名聲都差點搞臭了,要是換做蒙哥你的話,不得氣得把人沉湖了不可?”那青衣士子笑著打趣,龐蒙哥忍不住翻個白眼,接了話茬,“還別說,別家姑娘或許背地裡氣得埋怨我兩句,換了這潑辣貨。她還真就敢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讓人用黑布麻袋把我腦袋一套。捂住嘴巴就往湖心裡一丟。”
“蒙哥還敢笑,還不趕緊去賠罪。小心蘇大姑娘真把你沉湖了,到時候你有理也得去和閻羅王說去。”
幾人說笑上樓。
蘇白芷正經危坐,早早等後著他們。
龐蒙哥在竹樓下還好,一見她的面,那傲嬌的德行又湧現了出來。
扇子扇呀扇,風流那個倜儻。
“蘇白芷,你終於肯出來了。”
“龐小公子如此盛情請我出來,我要是再不出來,龐小公子怕要帶人闖我家了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呵。”
……
一時之間,場面又變得十分尷尬。蘇白芷靜靜地用著茶,龐蒙哥也淡淡地看向窗外。這兩人尚且不說話,其他計程車子們也只能拘謹的坐著。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龐蒙哥先急躁了,動了動,以眼示意其他士子都先出去,那些士子也識得人眼色,紛紛告辭。
等人走了,龐蒙哥看向蘇白芷:“你這些日子做什麼了去了?”
蘇白芷十分自然地給自己蓄了一杯茶水端起來綴了一口,才懶懶地抬眼,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龐蒙哥,張口吐出兩個清晰的字眼:“在家。”
“你騙誰?”反諷的語氣,顯然表明了龐蒙哥不信她的話。
蘇白芷不置可否,“既然知道我不在京城,你何必搞出這一幕,怎麼?迎接我回城的歡迎儀式?”
“你果然不在上京!”龐蒙哥猛地從竹蓆上站起來,語帶怒氣,少年雙眼之中的驕傲帶著受傷。
蘇白芷微微挑眉,“你不是猜到了麼?”那又何必再問,簡直多此一舉。
“好了,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既然你已經猜到我不在上京城,你還搞出這麼大陣勢來,是何居心?”
“哈哈……”對面那少年突然笑的悽惶,悲哀的雙眼猛地對上蘇白芷,“居心?對!我有居心!不鬧出這麼大的陣勢來,我怕你早就不記得這世上還有一個龐蒙哥!”
蘇白芷倏然蹙眉,這傢伙有毛病吧。面對突如其來的指責,蘇白芷惱羞成怒:“龐蒙哥,你夠了!太也無理取鬧了吧!今日歸來,你弄出這麼大的陣勢迎接我,我還沒和你算賬吶!”
那少年也氣,冷冷一笑:“好啊,你要算賬,咱們就好好算一算!你要和我算賬,我也有一本帳要和你算!”
“蘇白芷,從小到大,我就沒輸過人!世人都說我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在詩詞歌賦上我從小就天賦極佳。直到今年,被你那幾首詩作壓了一頭。”
蘇白芷心裡不恥,就算她是借鑑先賢的佳作,他一個男人也未免太輸不起了吧。
“我長這麼大,要風得風,要水有水。我長得一表人才,德才兼備,你眼瞎了看不見嗎?”
“啊……?”蘇白芷不解了,“你可真能夠扯犢子,這就又扯到你一表人才上去了。你一表人才關我毛事,難道你優秀,我就非得巴著你,眼睛裡有你嗎?好笑。”
“蘇白芷!”
“我聽著,耳朵沒聾,不用你這麼大聲。”
“好好好!蘇白芷,你有本事就裝一輩子的傻!”龐蒙哥怒極反笑,“你就裝吧裝吧!看我怎麼整治你。”
“喲,龐公子,我好怕啊。”蘇白芷幸災樂禍了,一大早上受了那些個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