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那個抿著薄唇開著車的那人,他好像在生氣?她好像從來沒見過他生氣,於是舌頭有些打結,“英、英株哥,你做什麼?”金英株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這半個月來他雖然對眼前的女孩避而不見,但是她的影子像是無孔不入般,只要他一閒下來,就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他想起上週末在青瓦臺時和金娜娜的談話。金娜娜是問他關於民事訴訟期的事情,到最後離開的時候,卻莫名其妙地跟他說了一句——金英株檢察官,年齡有時候也並不是問題。有人年紀雖然小了點,但是心思清明,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他開始時沒明白話裡玄機,後來才知道金娜娜的意思。崔多惠自從那一通電話之後,沒有再主動找過他,這讓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點失落。自從他懂事以來,他想要的東西他想做的事,他都有計劃地一步一步地去得到去完成,堅定且從不畏懼艱辛。但是崔多惠卻是個例外,那一夜,他在狐疑著崔多惠對他的感情是從哪裡生出來的時候,卻沒發現自己心中的城池已經被她攻陷了一角。而在今日,他知道自己心中對她的特別,但還是在卻步。崔多惠看著金英株,他的側臉還是很好看,抿著薄唇不說話時的調調跟平時也是一樣的。但是她卻覺得他似乎在生氣,真是怪了!他氣什麼?扶額,其實這個時候崔多惠還沒意識到自己是遭“劫持”的人。對於崔多惠而言,金英株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她想方設法去親近的人。對著這樣的一個男人,她心中雖然知道放慢腳步慢慢來可能要穩妥很多,可是感情與理智有時候總是天敵,她感情不受理智控制,行動也不受大腦控制,等她理智佔了上風的時候,她那晚已經吻上了金英株。她明明感覺到金英株對她的不同,但是他卻是拒絕了她。她絕對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他想要劃清界線,她成全他就是。可是……現在他把她抓到車上不發一言,還板著個死人臉給誰看啊?!於是,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才該是生氣的那個人,理直氣壯了。“金英株你想做什麼?!”他抿著薄唇,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開車。“我、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柔道冠軍就有恃無恐,恩雅姐和娜娜姐很快就會來,你還是放我下去比較好。”她抿著粉色的唇瓣,眼睛微眯著,試圖把自己武裝得比較有氣勢點。金英株眼睛看著前面,淡聲說道:“不是說,喜歡我嗎?”崔多惠聽了他的話,開始火大了。這個男人,別以為她喜歡他,他就可以這個樣子。她崔多惠,也是有脾氣的!“金英株檢察官不是說,我喝醉了嗎?醉了之後說的話,怎麼能夠當真?”金英株聽到她的話,忽然一個急剎車,她沒有防備,險些要整個人裝上前面的擋風玻璃。“你做什麼?”她神情惱怒地看向他。金英株的眼睛盯著她,並不說話。現在是深秋,她身上穿著單薄的小禮服,雖然車上已經開了暖氣,但是還是覺得冷。而他這樣看著她,似乎周圍的空氣又冷了幾度。她忍住要縮著身子的衝動,她可是崔多惠,遇弱則強,遇強則更強,輸人絕對也不輸陣!她一雙明亮的眼睛跟他對視著,下顎微揚,語氣有些不可一世的樣子,“我要走了。”說著就要推門下車。就算這裡是荒郊野外她也不擔心,娜娜姐和恩雅姐一定很快就追上。可是一隻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不重,但也不輕,讓她無法掙脫,只能乖乖坐在位置上。她側頭看向他,真的有些惱了,“喂!”金英株還是那副冷凝的神情,崔多惠只覺得心中一陣無力感。“那個男孩,你知道他的背景嗎?”她閉了閉眼,雙眼對上他,“他是我班上的同學,具體背景怎樣都沒關係,我並不在意。放開我好嗎?”金英株抿著唇,最終還是鬆開了手。崔多惠深吸一口氣,開了車門想要下車,但是頓了頓,又說道:“英株哥既然想要拒絕我,就拒絕得徹底點比較好。像英株哥今晚這樣的舉動,如果不是早知道你對我無意,我很可能就誤會了。”聲音中透著一絲傷感和倔強。金英株看著那個嬌小的背影,眼中卻閃過異樣的情感,那是疑似名為……愛戀的情感?到了他這個年齡,其實他早已懂得,有些事情放下會比較好。就如同兩年前他與陳世熙分開的時候,雖然不捨,但是放下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可是他現在,並不想放下。而且這半個月來,她的身影不斷地縈繞在他的腦海,他很懷疑自己能否放下。他還是沉默,這或許不過是她一時的迷戀罷了。崔多惠臉上的表情仍舊是鬧小別扭時的嬌蠻神情,心底卻苦笑著,說實話,她並不是不懂金英株在抗拒些什麼。但是他執意那樣認為,她也是沒辦法的。她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他,“英株哥你放心,是不是一時的迷戀我自己很清楚。既然英株哥覺得我這是迷戀,那就當是吧。而我現在,也已經決心要擺脫這種迷戀的感情,所以你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