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株終於轉頭看向她,“多惠小姐對法律感興趣?”“英株哥,叫我多惠就好。“她笑吟吟的,十分厚臉皮地、努力地想拉近兩人的距離。“多惠小姐——”“多惠。”她朝他甜笑著重複自己的名字,語氣中帶著堅定。金英株莞爾一笑,眼睛帶出幾條細紋,卻顯得更有吸引力。“多惠,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先把現在的課程學好,有時間再去想其他的事情比較好。”他中肯地說出他的意見。雖然他不愛聽八卦,但是總統的小女兒是復讀生這事,大韓民國誰人不知。“……”崔多惠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撇開了眼。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在意她是復讀生的事實。好丟臉……“保護你雖然是警衛的工作,但是警衛除了工作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又說道。崔多惠聽到這句話,猛地轉頭看向他。她抿了抿唇,然後問道:“英株哥,你說這句話,是單純地為我身邊的警衛抱不平,還是因為娜娜姐?”剛才在寵物醫院裡他對金娜娜的特別她早就看出來了。他原本是要離開的,但是聽到金娜娜似乎有急事的時候就停下來了。金英株與金娜娜非親非故的,為什麼會忽然留下來?所以她大膽地推測金娜娜對金英株而言,是個特別的存在。握著方向盤的手忽然握緊,然後又鬆開。他踩了剎車,轉頭看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崔多惠。崔多惠的目光無畏地與他對視著,“既然娜娜姐跟恩雅姐成為了青瓦臺的警衛,就有隨時待命的心理準備。警衛本來就是很危險很不自由的職業,既然她們選擇了,那也說明她們願意付出比旁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不是嗎?”話一出,她就後悔了。她的本意,不是這樣的,但是口頭上卻要逞強。金英株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盯著她。放在身側的拳頭握緊又鬆開,她又說道:“難道英株哥為了案件加班的時候,沒想過你也有自己的生活嗎?但是為什麼你還那樣堅持?難道不是因為心中對這個職業有著夢想,所以才會這麼努力這麼堅持嗎?”說完她就想撞牆,崔多惠,你是笨蛋還是白痴,為什麼要這樣說?他說的,也是對的,不是嗎?警衛確實也是有著自己的生活的,雖然保護她是恩雅姐和娜娜姐的分內工作,但是她們為了她犧牲了很多私人時間也是事實。金英株臉上平靜無波,靜靜地看著她。她也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跟他對視,絕不移開,絕不示弱。但是心底卻是懊惱不已:衝動果然是魔鬼……金英株終於移開視線,然後開動車子。崔多惠看著他移開視線,心中憋著的那股氣緩緩吐出。跟他對陣害她好緊張,幾乎忘了要呼吸。崔多惠坐在沙發上,盯著手中的報紙,秀眉挑了起來。從政二十年,但卻沒有拿過一分錢?沒有嫌疑檢察院會下拘捕令?她看著報紙上刊登的李慶莞的演說,笑得有些諷刺:居然單憑李慶莞的一個演說,就能否決了金英株申請的逮捕令!她看著報紙上金英株臉上五官繃得緊緊的,抿著薄唇的模樣。她微微一笑,白皙的食指滑過照片,然後放下了報紙。金英株他,一定很辛苦吧?手中明明有李慶莞的罪證,原本可以將那個中飽私囊的人逮捕進行調查的。但是卻因為李慶莞是國會議員,因為李慶莞口沫橫飛的一場申辯,一切都成為空話。站在門口的金娜娜跟申恩雅對視一眼,然後看向若有所思的崔多惠。“多惠,還不走嗎?”金娜娜出聲提醒。再不走,多惠上學又該遲到了。崔多惠沒有應話,看著靜靜躺在沙發上的手機。要不要……發個資訊給他?上次金英株送她會青瓦臺,雖然兩人在回來路上氣氛有些……咳!緊張。但是後來金英株還是將他的手機號碼給她了,說是如果真有法律上的問題不懂,可以問他。想到當時的場景,她的唇瓣揚起笑意。真的是個面冷心熱的男人,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覺得沮喪。金娜娜看崔多惠沒有反應,又與申恩雅對視一眼。申恩雅輕咳了兩聲,然後走到崔多惠坐著的沙發旁,“多惠啊,該走啦。”眼睛不經意掃過崔多惠放下的報紙,神色不以為然。“金英株檢察官怎麼可能鬥得過國會議員呢?唉,也不知道他收集的罪證是不是真的,居然是透過不法途徑收集的證據,還敢去國會要求逮捕國會議員。”崔多惠聽到申恩雅的話,淡瞟了她一眼。似乎是發現自己的話讓崔多惠有些不愉快,申恩雅咕噥著,“我也沒說錯。”金娜娜走到她們跟前,“申恩雅警官不要胡說,金英株檢察官,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檢察官呢!”“金娜娜警官你跟他很熟嗎?”申恩雅問道。“不熟,但是我姑姑是在金英株檢察官的手下工作,她對金英株檢察官都是讚不絕口的。常跟我說,要是大韓民國的檢察官都像金英株檢察官那樣認真地守護韓國的法律和正義,那麼民眾就不會對國家失望了。所以申恩雅警官你不要那樣說金英株檢察官,他是個值得尊敬的人。”金娜娜神色認真地說。崔